,叫甘洛的丫头在暴雨雷鸣中的眼眸,和闪电一样蛰伏在夜幕中。
那时她浑身被雨水浸透,叫他帮忙停一下自行车,他还未接过,那个女孩子丢下自行车拖着受伤的腿便去给朋友送药。
手里的画只画到一半,周璟睿瞧见瓦檐上的月季腾,无花果还有叶子,格桑还没有谢,杜鹃也只是开了第一茬……她曾因为无花果笑话他,绕着竹林的小路有片菜园,她给他讲药理,也曾在夜间照顾发高烧的他到凌晨三点……
他还想起那片紫薇园,紫红白分段生长的花色穹顶……她载着她,从一头,穿越到另一头……
手里紧紧捏着拿张还未干透的画,周璟睿推开自家后院的侧门,眼眶通红仰头看着天空,下颌紧绷,显得初显轮廓的脸部线条更加分明。
虽然知道那个丫头对谁都是这样,对邓阳辉,对胡梅,对他……都好。
可是在那个人面前,她不一样,她对那个叫张肖的男人,和对所有人,都不一样。
而这,让周璟睿感到两种从来没有体会过的东西,叫嫉妒和羡慕。
周璟睿理了理被捏皱的画布边角,对于第一次风波,张敏能够轻松将他劝服不发声明,其实自己心里就有过期许,他对她有意,不想断了这份即使不该有的表面绯闻,可能存在的时间不短。
他自私过。
也愧疚。
“如今,有那个人在,是不可能了……”周璟睿正欲栓上后门门栓,一只鱼竿从门缝里伸了出来。
“嘿,等等等等。”郝旻见门开了一半,向前跨步进去,“一个人关在这里自怨自艾,别人听的见吗?小伙子不开窍啊!”
“我没懂你的意思。”
周璟睿拧眉,迈步朝着院子内的鹅卵石小道走,周家院子分前院后院,后院相比前院更大,屋内多植有青竹,鹅卵青石铺道,刘阿姨每日晨昏都会各扫一遍,打理的干干净净。
“我说她长的像我一个妹子,家里的远方小表妹,我告诉你,嘿,别走那么快!我可不是在瞎讲。”
郝旻几步上前行到他旁侧,“刚才那丫头靠近我讲钓鱼的价钱,我发觉那丫头左眼尾的一颗痣和我家表妹极像。这一晃才想起来,她是我小表妹的小学同学。”
“我去她家玩儿过一段时间,两个人的感情好的不能再好,模样又长的肖像,只是可惜我那妹子遭了横祸,坠楼死了。”
“……”周璟睿站定,“你小表妹叫什么名字?”
“冉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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