脉边沿,回头看了一眼往常张肖停车的位置嗤笑,“你还以为他在那里等你?上次老大的人被他弄残五个,今天他还想来接你,我看,难!”
“……”
他上次受伤是因为自己!甘洛喉咙一紧,垂眸看了一眼脖子边的刀刃,深深吸了一口气稳住心神,神色未显慌乱畏惧,“冯谦倒是调查的仔细,竟然把你也给拉进来!你知道那些人是干什么的吗?如果是为了让自己出口恶气,犯不着搭上自己后半辈子!”
“我还有后半辈子吗!如果不是你……”
王二能看着甘洛的侧脸,嘴唇微颤,热气喷在她脖颈间,撇头笑出了声,“如果不是你告密给班主任,后面的那些遭遇就不会发生在我身上,我爷爷死了,奶奶病了,家里还等着你这一票来救济,我这不是出恶气,是t你活该!”
“嘿,小子,吓吓就得了。”
停在拐角遮挡住校门口警卫视线的商务车窗摇下一条缝儿,一双浑黄的眼睛瞟向甘洛,车门打开,脸上带疤的男人被车门内的人拽着下了车,“四年前跑掉的是不是她?”
“是,她耳后有疤。月牙形状,查查就晓得了。”
脸上带疤的男人伸手撩起甘洛耳廓后的头发,前有刀抵着脖子,甘洛没有乱动,眼睛紧紧盯着面前的老头,他的脸和皮条客画的妆容一模一样,眯眼细看,是妆容本人!这老头是张齐?!不可能!
“那边得手了,袁竹的人扑了空,姓张那小子这次逃不掉。”车内传出电话铃响,男人摇低车窗,只露出半张沟壑纵横的脸,让车门边的男人将手机放在甘洛耳边,单手卷着烟丝。
甘洛下颌紧绷,盯着车窗内那双阴郁深深的眼睛,眉头紧拧,“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你们要对张肖做什么!”
车内男人眼尾拢起一笑,“这就着急了?叔叔带你去看就是!”
………
从早间来到学校,六楼走廊尽头便断断续续传来女孩子的哭声,尽头是杂物间,搁置着破旧的桌椅板凳,平日里很少有学生过去,此刻传来的声音也是微弱的很。
隐隐约约能听见哽咽的声音在叫一个人的名字。
“别停啊,怪瘆人的,那教室门是锁着的,怎么会有声音!万一是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怎么办?”
四个学生拉拉扯扯,一个攥着一个,“听说这底下是建国以前的乱葬岗,推平了修的学校,咱们还是回去吧。”
“我不骗你们,今早来搬东西听见,就是人的声音,大白天的,下午放学这会儿没人会过来,去看看。”
带头的李阳手里拿着断掉的拖把杆儿,抵住门锁,握住一端将门撬开。
嘎吱!
门边生着铁锈的荷叶剥离,中学仿的是建国以前的建筑风格,推开棕红的木门,赫然见地上躺着一个女孩儿,嘴里勒着布条紧紧的绑在椅子上。
“胡梅!”李阳认出她,忙将她扶起来。
“唔唔唔!”胡梅挣扎着仰头看向拿着棍子的男生,眼眶通红,椅背后被束缚住的手腕勒出了血,几个人惊讶之余赶紧帮她解绳子。
“我靠!”后面进门的瞧见吓的一楞,也都赶紧帮忙。
几人七手八脚将她嘴上的布条解开,再去解她手腕上的绳子,“有没有哪里受伤?”
“甘洛!甘洛人现在在哪儿!”胡梅撑着站起身,双脚太麻没站稳跌在地上,一把抓住李阳的手臂,“你认识她,叫她别出校门,让她给张肖打电话!”
“我和她一个考场,今天下午考完试,她就急匆匆的走了啊!她还提前半小时交卷的。现在早到家了吧。”
同年级认识甘洛的人挺多,只是和她交好的很少,瞧胡梅的紧张模样,李阳将她扶起来,“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行,不行!”胡梅摇头,脸上的血还未干透,那些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