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家是当地的老住户,周璟睿身子不好,同周奶奶回乡静养,也就是前两月才回的阳河。”
她见张肖点了点头,皱眉道“你怀疑周家也和这件事情有关?”
“只是问问。你和周家小子的事情处理的怎样?”
张肖迈出一步,见身后甘洛不动,扭头看着她,光影昏暗,两个人隔着夜色对望。
“他说由他官方澄清。”她如实回答,转念一想张肖这样问,是因为周璟睿那边的声明没有下来,他似乎一直关注着这件事,抬头瞟了他一眼,神情和往日也没甚区别。
“声明的事情,他既答应,你就不要再插手。娱乐圈的水很深,他近几日未发声明,可能是和经纪人一方有利益纠葛。”
“学校那边有难题解决不了,你就给我讲,别一个人死扛。”
张肖见她点头答应,嘴角含着一抹笑意,未受伤的手从外套里拿出一颗糖递给她,“肚子一直叫,你是有多饿?”
“我……我没有…”
夜色里,甘洛脸涨红,拿过对方手心里的糖,剥开糖纸塞进嘴里,淡淡猕猴桃的味道,和上次的不一样。
“走吧,先送你回去。”
“等等!”甘洛一步上前,眼里带着笑意,“达达特稀罕你,他在家饿了一天,我叫他过来,蹭你一顿饭,你不会介意吧?”
见他蹙眉,清淡的眼眸盯着她,甘洛撇开视线,语气里故意带了几分惶惶,“而且,那两个人走没走远我又不知道,如果他们见着屋子的灯亮起来,再折回来,我一个人在家,多不安全。”
“行,你过来时再带点菜。”
张肖低头看着甘洛,微微俯身看着她的眼睛,染血的五官在晦暗不明的夜色里带了几分邪气,唇角一笑道“手受伤,饭我是做不成了,今儿有幸尝尝你的手艺。”
“你既害怕,我便随你走一趟。”丫头想帮他却不明说,心思还真多,张肖心里无端松快,抬手摸了摸她的头。
……
这院子很有年头,建国前存下来的,她以前来过不止一次,月门进去,进左手边,就是厨房的位置。
庭院中间有处天井,内里有处假山,以前这院子里的老人家极喜欢古式园林,对假山打理的极细致,流水、长松、深潭、池鱼……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老人在时,喜一身白褂,一手盘山核桃,一手捻着鱼食,躺在太师椅里喂养池内的锦鲤。
老人离开两个月,池鱼被放生,假山无人打理,草木乱生,既肆意,又带几分凄凉。
屋子各处打理的干净,甘洛在厨房里煲汤,和屋子一样带着年代感,老式的灶台。
锅碗瓢盆规制的妥妥当当,想他不愧是军人出生,甘洛有些乍舌,无端跟着范起了强迫症,将筷子一根根摆的规规矩矩。
张肖进了厨房,见达达在灶台的火炉旁边打盹儿,脚步很轻,拿了小马扎坐过去,见小狗子抬了头,伸手轻抚,达达又乖乖的继续睡觉。
甘洛立在碗柜边,柜子是镂空雕花的,原木色透着几分斑驳,她站在那里摆弄筷子,十四岁,个子窜的贼快,校服下的身姿曲线隐隐,她此刻同筷子较上了劲,没有察觉张肖的存在。
“我进来了五分钟,你却没有察觉,一个人在家住,这样的警觉可不行。”
闻声一愣,甘洛回身瞧了一眼,见他换了身衣裳,脸和脖颈的血也擦干净,一身黑色的衬衫,掩盖了手臂上的伤和可能溢出的血。
她不着痕迹的放下手里握着的筷子,垂眸去看看锅里的汤,“你进门的时候我就知道了。”
“真的?那我是何时进来的?”
“反正不是五分钟前进来的。”甘洛撇嘴,她刚才真没留意,他既那样问,就不是五分钟前进来的。
拿起三个瓷碗舀了两碗鱼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