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凡牢牢地把小怡的尸体抱在了怀中，不管冰冷的温度如何侵袭自己的身体，张凡都是不敢放开，仿佛此刻他一放开，那便是永远的离别了。

正当张凡心灵还全部沉浸在巨大的悲痛之中时，一个陌生的声音却是在周围响起，“张凡，现在的你，痛苦吗？无力吗？后悔吗？”

“”

那陌生的声音开始对张凡提出的问话，其冰冷的声线都是仿佛要将周围的一切冰冻起来一般，“看到了吗？你看到了吗！你想要守护的一切，此刻不过都已经是一杯黄土，你的守护呢？你的意义呢？这就是你所说的守护吗？这样的守护意义何在？”

听着那陌生的声音说的话语，想起自己之前还是信誓旦旦地扬言，说什么样守护好自己想要守护的在乎之人，关心之物，张凡不由心中痛苦更甚，看着眼前这冰冷的坟墓，感受着怀中那刺骨的温度，张凡感觉像是有无数把利刃在绞动着自己的胸膛，胸闷气短的异样感汹涌而来。

“别，别，别说了”

“你的守护此刻却是躺在了你的怀中，你又能如何？”

“不要说了”

“你所谓的守护是如此地卑微，甚至卑微到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面前这残破的坟墓，你又做些什么吗？”

“我让你别再说了~！！！”

那陌生的声音激起了张凡所有的不甘和愤怒，漆黑蔚蓝的气息再次环绕在了张凡的身上，张狂而愤怒。

“不说？难道我说的不对吗？说什么守护，其实你连自己都是守护不了，你的守护甚至连你在乎的人，爱的人都守护不了，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大谈守护？！”

张凡此刻怒火大开，原本蓝黑的气息张开了漆黑的六翼，蔚蓝的气息也是在同时尽数被黑色的气息所吞噬淹没，张凡缓缓放下怀中的小怡，站起自己此刻早已完全变样了的身躯，漆黑的脸部完全看不出丝毫的表情，只是血红的双眼之下显露而出的是让任何人看到都会无比心悸的漆黑獠牙在张狂着。

“为什么！为什么！这到底是为什么？！~~~”

“为什么？我不知道为什么？但是我只知道一件事情，那就是你所守护的所有东西，都是逃不过一个结局，死！”

“我不信！不信！”张凡整个人开始在胡乱狂舞着，身上气息粉丝似乎忌惮地席卷这所有的一切，仿佛在发出自己最强有力的反抗。

“你不信？哈哈哈，你看看你周围，看看你周围的一堆堆黄土之下的，是不是你口中所谓的守护。”

话语落毕，周围那些原本没有任何名字的坟墓墓碑之上，开始浮现了一个个让张凡痛苦的名字，只见不一会的功夫，子古，沈菲，牛蛮，连城，建天峰等等所有张凡在太阴异世之中熟悉的名字都是一一出现在了坟地之中。

“不不不，停下来，停下来！~”

看着那一个个熟悉的名字出现在墓碑之上，张凡凌乱地跑过去抱着一个个的墓碑开始用手擦拭着，极力地想要擦拭掉那缓缓浮现的名字，此刻在张凡的心中，那些出现在墓碑之中的名字就无疑被判了死刑，他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拒绝着眼前所有的一切，抗拒着，同时也是在无力着。

但是不管张凡是如何地擦拭，那些讨厌的字体都是像附骨之蛆一般，不停地在墓碑之上浮现着，“不！~~~~”可是无论张凡是如何地咆哮，心中是如何地愤怒，都是阻止不了眼前的一切，在张凡无尽的痛苦喊叫之中，时间不知道多了多久，张凡的眼中尽是血红和愤怒。

“你，恨吗？你，悔吗？！”

“恨！我好恨！为什么？”

“恨？哈哈哈，张凡！你有资格去恨吗？你现在恐怕是连要恨谁都不知道吧？你要守护的到底是谁毁掉的？你珍视的又是谁抹掉的你知道吗？恨？你到底是在恨谁？自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