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若松的恭维话让钟展很高兴,但他也没有被恭维话遮住了眼,“我虽然没有百晓生的渊博,但天下各门派的剑法,我倒全都见识过。”
柳若松这时又道“前辈有没有看过那一剑?”
钟展摇摇头道“没有!”
柳若松又看向了谢先生,“谢先生呢?”
谢先生道“我一向孤陋寡闻,没有见识过的剑法也不知有多少!”
柳若松淡淡地笑了笑,道“两位都没有看过这一剑,只因为这一剑是在下创出来的。”
这句话实在很惊人,但是最应该吃惊的姜少峰却没有跳出来,只是静静的看着柳若松表演,看着这个小丑自导自演一场闹剧。
柳若松诧异地看了姜少峰一眼,很奇怪他为什么没有站出来反驳自己,不过戏要做全套,他转身对着姜少峰道“我说的话,丁少侠应该听的很清楚了,你有什么想说的么。”
姜少峰淡漠的看着他,看的柳若松心里发悚。
姜少峰不说话,但是冷淡的态度似乎就是最好的反驳,钟展这个时候接过了话头,“柳庄主,你这般说辞,可有什么证据。”
柳若松心中暗送一口气,强自镇定的慢慢地转过身,吩咐童子“你去请夫人把我的剑谱拿出来。”
一个学剑的男人,世上只有两样是绝对不能和别人共享,也绝对不容别人侵犯的。那就是他的剑谱和他的妻子。
柳若松是个男人,柳若松也学剑,他对他的剑谱和他的妻子当然也同样珍惜。但是现在他却要他的妻子把他的剑谱拿出来,可见他对这件事处理的方法已经极慎重。
场中除了知道内情的几人之外,没有人清楚柳若松这人的无耻,更不晓得他的真面目,这是一个奸险的懦夫,一个布下阴谋让自己的妻子给自己戴帽子的懦夫。
柳若松的真面目没有人当场拆穿,他都让自己的妻子拿着剑谱过来了,自然也就没有人再说什么,也没有人还能说什么。
柳若松做事一向让人无话可说,剑谱很快就拿出来了,但是柳夫人却没有亲自过来,过来的是一个丫鬟,一个脸上有着两个可爱小酒窝的美丽丫鬟。
这丫鬟带来了柳夫人的话,今日有些倦乏,怕是不能出来见客了。这让柳若松有些失望,他还想看看姜少峰见到柳夫人真容之后的表情呢!
姜少峰见到这丫鬟也是没有丝毫的情绪波动,仿佛根本不认识这人一样,这让自认为计划周详,非常自得的柳若松更加失望了,没有能够看到这个小子难受的模样。
不过他也不灰心,等到这家伙身败名裂,而自己以胜利者的姿态获取一切的时候,他会让这小子后悔的。
剑谱藏在一个密封的匣于里,上面还贴着封条,丫鬟在柳若松的示意下将剑谱交给了钟展和谢先生。
谢先生的身份,钟展的正直,绝不容人怀疑,也没有人会怀疑。密封的匣子已开启,剑谱是用淡色的素绸订成的,很薄,非常薄。
这不是武当的剑谱,这是柳若松自创的《青松剑谱》。武当的剑法博大精深,柳若松独创的剑法只有六招,最后的那一页,就是那一招。
谢先生和钟展立刻将剑谱翻到最后一页,以他们的身份地位,当然绝不会去看自己不该看的事。
这是证据,为了丁鹏和柳若松一生的信誉,他们不能不看,他们只看了几眼,脸上就都已变了颜色。
于是柳若松问“刚才丁少侠使出的那一剑,两位是不是都已看得很清楚?”
“是的!”
“刚才丁少侠说,那就是他用来击败史定,葛奇和郭正平的剑法,两位是不是也都听得清楚?”
“是的。”
“那一剑的招式,变化和精美,虽不是和这本剑谱上的一招‘武当松下风’完全相同?”
“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