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奈好笑道“夜公馆是什么人都能进的么?你当我是傻子?”
苏闲犹豫了一番,“有人…有人把我叫出去的……一出门就……”
“谁?”
苏闲垂头,不肯说。
权奈索性也不问了,她抵着少年的额头,手扣住了他的后脑勺,“小家伙,乖一点。”
苏闲不知哪里来的力气,推开了她,控诉道“这明明就是没有的事情,我听你的话了,为什么还要对二小姐那样?还是说,别人的命和尊严对你来说都不值得一提?!”
夜倾因为自己,受到了那样的欺侮。
苏闲的心,疼得一抽一抽的,每每想到那样一个天使般的女孩,就因为眼前这样一个恶魔所谓的可笑的误解,就被毁了后半生,苏闲恨不得掐着眼前这个女人的脖子!
他的心太乱了。
他弄不明白夜娆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人!
“唔!你放开我!”
权奈扣住他的下巴,看不出一丝一毫的温情,变脸比翻书都快。
“苏闲,给你好脸色不懂得珍惜么?你以为自己是个什么东西,就算没有你,夜倾那个女人也绝对不会顺遂地过完一生,现在我告诉你,夜倾不仅现在回会痛苦,以后,生生世世我都要她记住,得罪我的下场!”
权奈大力地甩开苏闲,他的嘴角磕在桌角上,破了。
女人只是侧眸扫了一眼,关上门离开了。
苏闲怔怔地看着眼前的桌角,上面还残留着他的血迹,似乎没有感受到疼痛,他好像……麻木了。
夜娆,就是魔鬼。
可笑的是在她救了他之后,他居然有那么一分不该有的动容之心,他甚至还怀疑过,夜娆是否真的如同旁人说的那般无情狠辣。
是啊,连自己的妹妹都可以这样对待,还有什么事情是做不出的呢?
估计救自己……是因为自己对她还有些别的用处吧。
想到这里,苏闲联想到了她重伤的场景。
可是为什么……要拼了命救他呢?
一个可有可无的下人把罢了,为什么要不顾性命跳下来,跟野兽搏斗呢?
苏闲好看的眉毛拧成一个“川”字,他纠结痛苦地闭上眼睛,修长玉指捏着太阳穴,揉了几下。
良久,苏闲屈腿抱着自己的膝盖,紧紧的,咬着牙关不肯松开。
一夜,无眠。
第二天,苏闲若无其事地走下楼,如往常一样给权奈准备着早餐,乖巧地等着女人出现。
权奈点点头,算是满意。
反派真是太可怜了,这个反派怎么混得那么差,太失望了。
节操的语气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感觉。
看看之前的反派们!
不知道要被宿主玩儿成什么样子。
好惨。
“啧啧啧,小节操,你真是想太多。”
权奈仍旧坐在轮椅上,华月推着。
“主人。”苏闲的声线不稳,嗓音透着浓浓的坚定。
权奈漫不经心地瞥了他一眼,拿起手帕擦了擦唇角,语气散漫冷漠,“怎么?”
“您说二十二岁,是契约的到期时间,还有三个月……啊!”
苏闲话还没说完,就被权奈一把扯住手腕摁在餐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