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人抵在冰冷的墙壁上,晃了晃手里的纸,眼睛一动不动地注视着安暖,眼眶微眯,“不如我们来猜一下,是我的脚重要,还是你伪造的病例重要,嗯?”
安暖的眼珠慌乱地转着,伸手就想要抢过诊断单,眼底逐渐弥漫怒意,“你在说什么,我根本听不懂!”
权奈笑出了声音,银铃般动听,“或许在来这里之前,你已经知道答案了,年现永远不会再回头看你了,他只会厌恶你,只会觉得你是一个不长情的女人,而他……钟情于长情。”
安暖眼睫颤抖着,险些站不稳,气息渐渐变得不稳。
她被权奈戳中了。
像一把无形的刀毫不留情地刮着她心头的肉,连痛都来不及。
“不过我也理解,”权奈靠近她,慢条斯理地把玩着安暖的发丝,像个找到新玩具的孩子,“人嘛,感情嘛,总是会变的,没有人可以做到长情。”
安暖不受控制般推开了权奈,明明自觉使了很大的力气,可权奈只是向后退了一小步。
“你胡说!”
安暖几乎是尖叫着。
“你不爱年现,你只是喜欢他的脸,喜欢他的地位,喜欢他的钱,可能……还在缅怀过去那一丁点情意。”
“安暖,直面内心和事实吧。”
权奈的笑意始终挂在脸上,平静得不像话。
过了许久。
安暖瘫坐在地上。
“我有一个办法。”
权奈蹲下来,指尖摩挲着安暖的下巴,再轻轻抬起,“你恨我,眼不见为净就好了,正好我也不想待在年现身边,不如……”
权奈笑看着失魂落魄的女人,嗓音勾人魂魄般,“跟我一起计划,带我逃出去,怎么样?”
安暖闻言后突然抬头,不解又防备地盯着权奈,“你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权奈把诊断单还给安暖,蛊惑道,“一举两得。”
你疯了?
节操吃着掉渣饼,满嘴的油,吐字还不清晰。
你不怕安暖再把你送进精神病院?
权奈勾唇,有股势在必得的掌控感,“她会的。”
啊?
安暖离开的时候,不忘把诊断单带走,诊断单的背面写了权奈给的独有的联系方式。
年现才走近,在门口徘徊不前。
良久,他清了清嗓子,微微张开嘴巴,脑海里仔细回想着搜集到的关于许盛澄的面貌和习惯,演练了无数遍,这才有些底气地走进去。
“默默。”
权奈闻声立马抬头,眼眶湿润,声音夹杂着颤抖,“是你吗?”
年现终于在她眼里看到了除了虚伪和厌恨之外的东西,心尖泛起一丝甜蜜,可这份甜蜜随着一个清楚的认知,而变得痛苦。
她,是因为他。
她心里的他。
而不是他。
两人都愣了神。
年现不停得做着自我安慰,不断说服自己。
这又有什么关系呢?
只要安默现在对着的人是他自己就好了。
这就足够了。
只要她不再对自己冷冰冰的就可以了。
她心里想着谁又有什么所谓呢?
“默默。”
年现又喊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