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宁听后便回想了下,:“要是说水的话,他俩中午倒也喝水了。是刚从井里打回来的凉水。”
“没烧开就喝?”叶晚晚抬起眼皮看她。
“嗯,没有烧。”雨宁的语气十分肯定。
男野人过得都比较粗糙。
有的人平时照顾自己配偶时可以说得上是无微不至,但是对待自己就随便糊弄。
井水不烧就喝对于他们来说是再平常不过的事儿了。
叶晚晚歪着脑袋琢磨着,:“是这样啊,那雨宁,你应该没喝吧。”
“没有,我什么都喝。”雨宁忙摇头。
雨宁没有喝水,白尘也没有喝,
而他偏偏是喝了井水的他们三人才有腹胀腹痛的症状……
难不成,问题真得出在水上?
叶晚晚原本也是因为毫无头绪所以随便想想而已,但是现在却不得不重视起来水的事儿了,连脸色都苍白了几分。
好端端的,水怎么会有异常!
这时,白尘似乎也想到了什么,:“若是和水有关,那么就能解释得通为什么晚晚腹痛没那么强烈,而阿猿和青然却痛得直打滚了。”
雨宁一脸懵然,:“为什么啊。”
“因为我喝的水是烧开的水,而他俩喝的是生水。”叶晚晚沉声回道。
此话一出,屋子里顿时静了下来。
他们三人谁也没有再吭声。
因为他们都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若是水里有东西,这可意味着他们的这口井就要废了!以后再也不能用!
叶晚晚觉得自己肚子疼得不那么厉害,还能走路,便勉强站了起来,:“我想去看看阿猿和青然他俩。”
于是白尘这就伸手揽住了她的肩,另一手抱住她的腿,给她抱到了隔壁。
进屋之后,叶晚晚一眼便看到了两个蜷缩成一团的人。
阿猿和青然直接就躺在了地上,佝偻着身子,一副痛苦难耐的模样。
叶晚晚走近一看,只见青然的额头上已经疼的满是汗珠,脸色也煞白煞白的,像是一张薄薄的白纸一般。
再过去看阿猿,则更是要命,
阿猿的脸颊铁青无比,手臂上的青筋也根根绽起,他攥着拳,紧咬着一口白牙,极力忍痛。
“你俩还能说话吗。”叶晚晚的心底生出了深深的担忧,:“咱们仨可能是中毒了,有可能是井水的问题。”
青然有气无力地瞥了她一眼,:“我也觉得……是中毒之状……但是什么毒,我就不清楚了……”
不弄清楚是何毒,就不可能有救治的法子。
叶晚晚看了眼白尘,让他先把这俩人抬到草垫子上去休息,然后再做打算。
就在白尘扶起阿猿的那一刻,阿猿的嗓子里忍不住发出了痛苦的叫声。
腹部传来的沉坠感,让他痛得仿佛肠子都要撕裂了一般,难以忍受。
而这时,他发紫的嘴唇张了两下,虚弱地道,:“我好像,知道是什么毒了。”
“什么?!”叶晚晚和白尘一同看向他,异口同声地问道。
“好像是断肠草……”阿猿说完,便疼得再也说不出话来了。
而叶晚晚的心底不由得生出了一阵刺骨的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