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如今照顾自己的身子都分身乏术,更是担心会照顾不好二皇子,让你我都担心愧疚。”安碧云先是断了对方将二皇子交由自己名下抚养的想法,其实依如妃的性子,就算她真的收养了二皇子大概也只会感恩戴德。
但她到底只是个养母,就算对二皇子再亲再上心,又如何比得过如妃这个亲生母亲呢,交给她抚养这件事对二皇子和如妃都是一种不公平。
“臣妾也知道这个要求确实是为难贵妃娘娘了,可还是不死心要来试一试,只为了让臣妾的二皇子有条活路。”如妃哭得可怜,站在旁边的熙春也不由得心生几分怜悯,眼神都变得柔软起来。
“…你也不必如此,本宫也知道这后宫尔虞我诈危机重重,但你已经保二皇子长这么大了,一定也有自己的方法继续保护好他,又何必急着来求本宫呢?”安碧云对她的忽然来访和提出的要求心里都有怀疑,如今后宫形式复杂,她并不想让更多人搅和进来。
“娘娘,臣妾已经身心俱疲,防备之心也不能更警惕,可是前些日子您也看到了,若不是您的婢女熙春刚好救了二皇子,还不知道现在我们母子还有没有这个命数站在这里给娘娘请安。”
“可你不是说,是照顾二皇子的嬷嬷不小心才…”这可是那日赏菊宴如妃当着皇后和自己的面亲口说得,还求了皇后赦免了嬷嬷的罪过,她当时还觉得有些奇怪,因此格外印象深刻。
“那是因为在皇后娘娘面前,臣妾才不得不这么说。”如妃有些激动地打断她的话,“嬷嬷照顾了本宫那么多年,从来都不是不仔细之人,后来臣妾仔细问过她,她说当日抱着二皇子的时候还好好的,后来却不知道怎么了忽然就腿一软,这才险些将二皇子摔进水里。”
“…难道是有人暗害。”
“臣妾没有证据自然不敢胡说,后来臣妾派人在周围悄悄寻了,竟真的在草丛里找到了这个。”如妃说着从怀里掏出个手绢,里头包裹着个青灰色的不规则石块,棱角十分突兀的样子,不像是宫里的东西,“臣妾派人去查了,直说这种石头作为暗器可以准确地打击到人的穴位。”
安碧云的眼睛微微睁大了,猛地想起那柄刺杀自己的匕首“所以你怀疑是有人有预谋的,想要杀害二皇子。”
“娘娘,臣妾一直为人小心谨慎,更不求二皇子将来能有什么出息,今后娘娘的孩子落地,臣妾也保证绝对不和您的孩子争抢什么,只想求他平安长大!”
她看着如妃的身影脸色微变,眼神里却仍旧是冷静的神色“可是如妃,你为什么偏偏来求本宫?若是寻求庇护的话,皇后娘娘既是正宫又是本宫的姐姐,皇上对她也是礼敬有佳,她还膝下无子,求她难道不会更容易些吗?”
“娘娘,从前臣妾一直不敢说,那是因为后宫由皇后娘娘坐镇,淑妃兰嫔又沆瀣一气,娘娘当时势弱臣妾无所依靠,这才不得不选择忍气吞声苟且度日。”如妃抬起头看向她的眼神里满是决绝,“可是如今已经不同,说句大不敬的话,娘娘如今已经是这后宫独大之人,等将来皇子落地,自然连皇后娘娘都要礼让三分。”
“如妃,这话可不能随便说。要是让皇后娘娘听到了,怀疑你我有不臣之心,牵连的就不光光是本宫了。”安碧云听她说话越发没有规矩,心里一惊连忙开口想阻止对方继续说下去。
可如妃的话已经开了头,便决心一定要全部说出来,算是为了活下去孤注一掷了“依娘娘如今的势力,将来地位如何不用臣妾说,相信娘娘自己心中有数,臣妾不求位列贵妃,也不求娘娘提携臣妾,只求娘娘能护二皇子平安长大,给他平静安稳的人生。”
“…”安碧云沉默着看向她,一个女人心里要有多深的执念,才能放下一切只求给自己孩子一个平安的人生?
她忍不住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