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告诉本宫是送回家里去了!”
福安的头上滴下大滴的冷汗,支吾了半天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这边安碧云又问“那本宫再问你,你是何时,何地,如何杀害的愉嫔的?”
“奴才…奴才是前天夜里,将愉嫔娘娘扛至御花园西侧没人的角落里,用…用石头砸死送出宫去烧了…”
他当然在撒谎,安碧云又怎会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死的,只是她不明白,福安为何要这么说,难道说实话会让他暴露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你一个人?”“都是奴才一人所为。”
“哈哈。”她没有说破,反而娇笑两声,“愉嫔当时已怀有七个月的身孕,就凭你?能一个人将她绑了,在那么多人都发现不了的情况下运送到后花园?”
她见对方已经无力反驳她的话,站起身朝着皇后娘娘行了个礼“皇后娘娘,这刁奴说话自相矛盾,供词更是错漏百出,若要以他的话来定臣妾的罪,臣妾万万不敢承受。”
她又道“这香囊就算是愉嫔之物也不奇怪,臣妾与她私下本就有几分交情,她殿里还有册孤本棋谱,臣妾曾借来拜读几日,对棋局略有印象,若是有谁不信,臣妾愿意摆出来自证清白。”
她回头看着淑妃有些发灰的脸,上前一步主动出击“臣妾不知哪里得罪了淑妃,竟要被你设计污蔑杀人枉法,遭此灭顶之灾。”
“苏贵妃,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淑妃还能勉强笑笑装作无辜,但眼里透出的已经是满腔怒火,“你可不要血口喷人!”
“有没有血口喷人不是本宫说了算,而是这个香囊说了算!”她抓起香囊扔到对方身上,“还是淑妃想让太医来闻闻,这香囊上沾染了什么气味,或这搀着孕妇挨不得药物的东西究竟是不是愉嫔的贴身之物!”
淑妃凑上去仔细一闻,脸色瞬间变得更加难看。
“皇后娘娘,此物与愉嫔贴身之物甚是相似,却是当日臣妾夸她绣工精巧,又抱怨近日手脚酸痛,想必是她打算做来赠予本宫的,却不知被谁错了主意,误当作证据用来告发臣妾。”这是她亲手所做,为了对苏心悦的症还特地让贴身侍女加了些活血化瘀的好药材。
安碧云一席话说得不卑不亢,众妃子也像炸开了锅,一时间嘈杂议论不绝于耳。
“都肃静!”皇后朝她点点头,又厉声问向淑妃“淑妃,你还有什么话可说的吗。”
安碧云也看向她,一时间露出气势让淑妃不由得一凛,震惊地看着这个向来柔弱的苏贵妃,好像确实是哪里不一样了。
“皇后娘娘!就算臣妾没有查明证据就妄下结论,但臣妾也是无心之失啊娘娘!”她也终于绷不住那张笑脸面具,破釜沉舟般恶狠狠地瞪向安碧云,“苏贵妃!你一口一个冤枉,但这后宫众人,这奴才怎就偏偏揪住你不放?且愉嫔只与你一人交好,只有你有机会收买她身边的太监对她妄下杀手!”
“等等,福安好像不大对劲!”离他最近的兰嫔突然高声喊道。
众人这才发现,福安已经伏在地上很久没有说话和动弹了,安碧云心里一惊,忙唤人来查看,才发现福安早已服毒自尽,气绝多时了。
她眼眶一热,毕竟是多年心腹,她又如何能不感怀,只是她也无法原谅他,不论有什么理由,终究是他忘恩负主背信弃义。
淑妃见状立即发难“贵妃娘娘好歹毒的心肠,为了死无对证居然痛下杀手!”
还未等她分辨,一个小太监双手举过头顶,托着个明黄色的卷轴走进了皇后殿,他先是给皇后行了礼,随即站定高呼了一声“圣旨到”。
众人赶忙纷纷跪下接旨。
“皇上有旨贵妃苏氏,谋杀嫔妃,残害皇嗣,心肠歹毒,虽蒙圣恩,然其恃恩而骄,纵私欲,进谗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