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司,而岳飞也绝对会因此获得更强有力的保护与更广阔的的发挥空间。
但是说这些都没用……孔彦舟临阵叛逃,张所殉国了!
“这件事情不是这么简单的,得多捋一捋。”大概是等了许久都未等来吕颐浩的言语,吕好问不得不有些迟疑的继续开口。“官家……不知道官家考虑其他各处情形时想过南阳这边一件事情没有?”
“何事?”
“此事乃是陈尚书之前提及,臣颇以为然。”吕好问扭头看了眼陈规,这个动作引来另一位吕相公冷眼旁观,而吕好问来不及在意这些,却是在渐渐紧密的雪花下指着北面阴影与灯光而言回头正色言道。“金军畏惧我军砲车,所以不敢近城,也没有攻城动作,但金军真就无力了吗?他们围三缺一自然可以理解,但骑兵这么多,真就不能阻拦信使往来吗?为何直接放任各处信使出入?”
“朕当日知道他们的意思。”赵玖负手看了眼城外金军大营,坦诚以对。“攻心之计嘛,既然南阳城防出色,便干脆用此计逼迫我们调度起来,而我们一旦调度起来,必然会露出破绽,对他们而言便是战机了……但这是阳谋,总不能说韩世忠岌岌可危,东京留守司死水一潭,关西局势堪忧,都是假的吧?”
吕好问张了下嘴,但还是最终点头“官家心里明白就好……但臣还有一问,既然官家明知道城外金军是在攻心,是故意将北面前线困局送来,却为何还要去强行调度?所谓用岳飞又到底是想要做什么?只是接替宗留守,总揽东京事宜吗?以眼下看,宗留守应该只是病重,而岳飞在东京也没有受制之态……”
“吕相公。”赵玖一声叹气。“陈规只告诉你敌军有诈,可曾告诉你坐守枯城是等死之道?今日南阳局面,还不是有新式砲车这种反击利器?”
吕好问和陈规一起微微束手,却都没有反驳什么。
而赵官家也干脆挑明“朕想救韩世忠……韩良臣不能死!他是朕的腰胆!朕根本不敢想韩世忠一旦死在长社,将来谁能撑大局?岳飞固然是个良才,但你们也说了,他才二十七,而且刀剑无眼,若韩世忠都能盛年朕若,天知道将来他又怎么回事?”
城墙上,众人相顾无言,却没人觉得意外,按照官家之前对韩世忠的看顾,这个理由绝对可信。
“官家想救韩太尉当然可以理解,韩世忠国之大将不可不救,但哪来的兵马呢?”就在这时,吕颐浩忽然拢手开口,抢在了吕好问之前发问。“按照这几日枢密院收集的军情,完颜挞懒虽然处处分兵,但他本人却应该是坐镇长社城下,亲自围攻长社,而且周边兵马,从北面中牟的耶律马五,到南面挞懒的女婿蒲察鹘拔鲁,他手上合计也有四万兵马,且多骑兵……那么日解围不成,只会被金人大军聚歼于城下……须有大军!”
“不错。”吕好问也连连严肃点头。
“东京城内有两三万,开封府南边有三四万,让李彦仙放弃河北,只固守陕州,说不得还可以再聚集一些,再加上刘宝、田师中的残部……都集合起来,十万不大可能,七八万总能有吧?”赵玖正色做答。
“东京不管了吗?”兵部尚书陈规当即惶急相对。
“存地失人,则人地两失,存人失地,则人地两存。”回答陈规的乃是枢相吕颐浩。“东京城当然重要,但却不及韩良臣……救下韩良臣,便是东京有失,也迟早能打回去!可如眼下这般耗下去,五河诸城迟早一一沦陷,到时候东京又拿什么保?”
陈规一时哑然。
“朕细细想过此事的。”赵玖赶紧制止了二人争斗。“东京距离长社不过两百里,而金军最近东京的乃是中牟耶律马五部,一万人,相距五十里……攻城与解围不是一回事,若能集合兵马救出韩世忠,再折返东京休整,耶律马五来不及攻下东京。”
众人再度陷入思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