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其余各部为中军,携粮草辎重,明日中午随朕一起徐徐进发。”
言罢,这为官家竟然不再与众将多言什么,便直接带着杨沂中转出中军大堂去了。
且不说中军这里,自有王渊、刘子羽以御营都统和枢密院职方司的身份在这里协调军中杂务,刘晏也因为得了差事留在此处侯令……另一边,赵官家转出中军大堂,便面色阴沉不定起来,引得身后跟来的杨沂中等人忐忑难安。
“留两把伞与朕,正甫留下,其余都且去。”
赵玖来走到廊下,原本一只脚都已经步入雨中,却又忽然出言。
周围内侍、侍卫不敢多言,即刻先往官家下榻的军舍而去,而身后杨沂中却是立即躬身俯首,做出听令姿态。
“朕真不想做个疑心官家。”赵玖没有去看杨沂中,而是负手望着身前这个刚刚修筑不久的半永久性大营一声轻叹。“朕也知道,这两次的事情可能也都只是巧合罢了……譬如上一次,涉及到宫廷隐私,本就是百姓喜闻乐见的东西,可能就是吕相公一时不慎惹出来;这一次,辛兴宗毕竟是几十年的宿将,你和刘子羽、王渊、刘晏能想到的,他未必就想不到!”
“臣正想说这个……”
“但是反过来说,如果真有人用流言这种下作手段去攻击首相,真有人敢将宫禁中枢密院讨论的结果私下透露给下面的大将,朕若不处置,反而要酿成大祸。”赵玖终于回头。“这一次你就不要随朕出征了,留在此处,趁势将皇城司重新立起来……”
“官家,提举皇城司本该是内侍省押班、督知所领……”
“不用了,就是你了!”赵玖没好气应道。“你莫要忘了,我从井里爬出来,便忘了所有人,这才八个月,你不做此事,让我找谁去?找冯益,我才认得他一个多月!”
杨沂中微微俯首,不再反驳。
“我还记得冯益提议重立皇城司时说过的那些话。”赵玖若有所思,继续缓缓言道。“三千人太多,而且此时刚刚到南阳,也不适宜将皇城司的名号摆出来,省的相公们不满,关键是先将皇城司下属的探事司理出来,两三百人足矣……不要本地人,可以从附近流民中收拢南下的清白之人,也可以接着扩充班直的名义从军中筛选……甚至这个也不急,我只要回来后知道这两件事的由来便可!”
“喏!”任务清晰无误,杨沂中再无话可说。
而只着常服,束着牛皮带的赵官家也顺势打起一把伞来,然后步入雨中去了。
且说,对赵玖而言,军议上发生上下思路碰车的事情到底只是一个插曲,称不上什么大事,因为他内心也明白,这件事情有问题的概率其实不大……原因很简单,范琼的军事布置摆在那里,只要认真思索,水平高的人最终也会殊途同归。
但是,之前那件事却实在是把他恶心坏了,以至于这位官家表面大手一挥,谁都不许再提,但内心依旧耿耿于怀,所以这才借着所谓军务的名义搞起了特务政治。
就好像他明明被胡御史批判了一番,却还是忍不住记笔记一般。
只能说,某些人的水平也就是那样了。
回过头来,翌日雨水不停,但在军功的刺激与赵官家的亲自督军下,御营中军各部还是按时按计划出发向南,准备平乱了。
这其中尤其值得一提的是,可能是之前刚刚补发了军饷的缘故,此番出动居然没有发放开拔赏赐,却也是破了大宋禁军多少年的一个记录了。
实际上,赵官家也想看看,就是正正经经发军饷、老老实实操练,这大宋的军队到底能不能安安稳稳的作战?
结果似乎是不能的。
四月初三日,赵官家御驾亲征,全军一万余直接冒雨出发,四月初七,王德、傅庆便赶到了不足百里外的邓州城下,在轻易扫荡了周边城镇后,却攻城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