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裹挟在乱军之中的邓贤,看着无头苍蝇一般……到处乱撞着的益州军溃兵,心下只有惊慌失措的绝望!
不管是向前向后,亦或是朝左朝右,就算是有着坐骑,邓贤也出不去。
他去不到乱军军阵的边缘地带,自然而然的,他就不能独自逃命,不能逃得掉了。
他就像是乱流滚滚之中的一片浮木,只能随波逐流着,没法掌握自己的去向。
在这平原地带,两条腿的人,又怎么可能跑得过四条腿的马,更何况是凉州军军中的战马?
很快!
臧霸的六千麒麟军精骑,以矢锋阵的阵型,贯穿了益州军溃兵的乱阵。
精骑所过之处,带起一片腥风血雨,遍地的残肢断臂,一地的血水泥泞,满地的血肉模糊。
益州军兵士凄凉哀怨的悲鸣声,连绵不绝着,不绝入耳着……
犹如杜鹃啼血一般,又像是大猿哀鸣一样,当真是悲凄无比。
可是,在臧霸的眼中,在麒麟军精骑的眼中,却没有一丝一毫,没有零星半点的怜悯。
他们,只想杀死他们,赢下这场突袭战,获得他们所需要的军功。
如此,就够了!
战场上,从来没有怜悯一!
战场上,从来只有你死我活!
透阵而出的麒麟军精骑,如入无人之境一般,已然来到了……三道坡东侧的坡道上。
值此之时,益州军的溃兵,还没有爬到坡上,他们还在坡脚下四散惊逃着,哀鸣悲呼着,连一点反抗都没樱
臧霸勒停坐骑,传下将令,令麒麟军精骑重新列阵,以便再一次发起突阵。
从北侧深林中奔杀而出的麒麟军步骑,却有着各自的作战任务。
那一千精骑,往来冲突,只负责围剿追杀……益州军溃兵乱阵边缘的散兵游勇。
冯习一马当先的带着四千名麒麟军精锐步兵,从北侧开始突阵,直趋益州军溃兵乱阵的中央地带。
另外有四千名精锐步兵,从东北方向突阵,再绕到东面,迂回着围剿益州军溃兵。
余下的两千名精锐步兵,从西北方向突阵,截断益州军溃兵……向绵竹城溃败的退路。
若从高空俯瞰三道坡下的战场……
臧霸所部的骑兵,占据着三道坡的东侧坡道,截断了益州军溃兵向西溃湍道路;
冯习所部的精锐步骑,分别从益州军溃兵乱阵的北面西北方向东北方向绕到东面,发起着突阵。
在凉州军的三面围困之下,多路突阵之下……益州军溃兵,先是朝着绵竹方向溃退,后又被迫着朝向……南面东南方向溃逃。
三道坡的西南方向,是一片绵延起伏的崇山峻岭,益州军溃兵,自然不会朝着这个方向逃窜。
眼见着,益州军溃兵整体朝着南面东南两个方向溃退后。
臧霸当即做出决定,带着麒麟军精骑,从三道坡东侧坡道(益州军溃兵的西面)突杀而下,直趋益州军溃兵逃窜的东南方向。
借着三道坡坡道的助力,当臧霸所部再一次透阵而出之时。
冯习所部的步兵,已经从西北北面东面合围上来了。
值此之时,五千益州军溃兵,已是不足两千人。
益州军溃兵东南方向的退路,被臧霸所部骑兵截断后,他们只能朝着南面逃命,只能逃进那条谷道内。
正好!
就在这条谷道内,有着麒麟军的三千精锐步兵,早已是严阵以待着,等着前来送死的益州军溃兵。
邓贤依旧是被裹挟在溃兵乱阵之中,如同乱流中的一片浮木一样,只能随着溃兵乱窜着。
邓贤同帐下的溃兵,进入谷道后,这才刚逃了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