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年春节至,一年更赛一年好!
年关将近,宁城的大街小巷,亦如往年一般,挤满了置办年货的百姓。有些是金城郡人,有些是从陇西郡、西平郡、汉阳郡赶来的。
李牧乘着这段安逸时光,陪着貂蝉和甄宓,带着李煌、李爝,逛遍了宁城的大街小巷,吃遍了宁城的各种美食!
一家人分外珍惜这段,来之不易的天伦之乐!
李牧抱着李煌、李爝,看着貂蝉、甄宓二人,像那豆蔻年华的女孩一般,无忧无虑,看到这也新奇,那也好奇,心下直觉得满满的都是幸福。
是啊,貂蝉、甄宓也只不过十九岁,若是回到后世,不正是女孩子青春洋溢的时候么!
李牧在心里默默的说道爸妈,爷爷奶奶,四年了,我们一家人,已经分开四年了!
我希望你们从失去儿子、失去孙子的锥心之痛中,走出来。
我过得很好,我娶了妻子,也有了两个儿子,有了自己的小家。
……
过了年,便是186年了!
金城郡文武,从大年初六开始正常坐堂。
初六这天,李牧、徐庶二人,正在书房商议,出兵张掖、酒泉、敦煌三郡的事。
风影传来密报,朝廷特使于正月初三,从雒阳出发,赶来宁城了。
“主公,来者不善啊!”
徐庶顿了顿,沉吟道。
“元直说的是,若是我所料不差,应该是一半喜一半忧。”
李牧点了点头,说道。
“喜封官!忧进宫!”
徐庶沉吟道。
“正是!这次……朝廷无论如何,都会诏我进京面圣!朝廷有高人啊!”
李牧轻笑着说道。
“主公一针见血,此人将时机把握的很好!”
“在这天下将乱不乱的时候,想要除掉主公,令我军群龙无首!”
徐庶点了点头,沉声说道。
“此人工于心计,将来必是我等心腹大患!他在跟我赌,他想逼迫我等造反!”
李牧双眼微合,沉声说道。
“主公应诏,便有杀身之祸!”
“主公抗旨,则有谋反之意!当真是进退维谷!”
徐庶喝了一口茶,双眉紧锁,说道。
“此番进京,纵使九死一生,我李牧也要堂堂正正的走进雒阳城!”
李牧深吸一口气,站起身,缓缓吐出来,沉声说道。
“三年了,元直追随主公三年了!同甘共苦,荣辱与共!”
“士为知己者死,元直愿与主公同去雒阳,不负主公知遇之恩!”
徐庶站起身,神色肃穆的看着李牧,慨然说道。
“元直的心意,李牧心领了,我们虽为君臣,亦是兄弟!”
“凉州这一大家子,还要元直料理!李牧孤身一人足矣!”
李牧摇了摇头,看着徐庶,正色道。
“主忧臣辱,主辱臣死!元直恳请主公三思再三思!”
“大不了,割据凉州,对抗天下!”
徐庶朝着李牧一拜,跪拜于地,朗声说道。
“元直字字剖心,句句肺腑!李牧岂会不知!”
“眼下还不到那个……反的时候,朝廷想除掉我李牧,他也要看看,有没有这个胃口。”
“只要军队还在我等手中,雒阳纵是龙潭虎穴,我恰似闲庭散步,自会安然无恙!”
李牧将徐庶双手扶起,正色道。
“主公!元直糊涂啊!元直知道怎么做了。”
徐庶顿了顿,朗声说道。
李牧刚想说话,只听得门外一声哽咽声,随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