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红梅杀掉这两名男弟子后,先是赶到耳房茅厕,救下了崔擒鹰。
只见崔擒鹰嘴中填满了粪便,应是曾被那些弟子欺负,心中乃是大怒。
这倒并非因为崔擒鹰是她的师傅,而是她心爱的坐骑绝不允许他人染指。
薛红梅猜想前院是各门各派首脑人物的住处,若是惊动了那些人,自己恐怕难以脱身,于是骑上崔擒鹰,迅疾如风般地潜入了镇岳宫的后院。
此处果然如她所愿,住下了许多各门派的年轻子弟。
由于此番来参加武林大会的江湖中人着实众多,房间并不够用,因此年轻弟子多数睡得是大通铺,每间房中足有四五十名弟子。
许多年轻弟子宴会上饮酒之后酩酊大醉,睡得极其深沉,并未觉察到薛红梅悄悄到来。
薛红梅一不做二不休,蹑手捏脚地闯进了其中两间房子,接连杀死了睡梦中的近百人,一时间地下血流成河。
她杀兴大起,正准备闯入第三间屋子时,身后突然传来细微响动。
她扭头望去,只见一片密如牛毛的银光向自己飞来,竟是大片的细小暗器。
薛红梅大吃了一惊,急忙骑着崔擒鹰一阵飞窜,可不论她跑到哪里,跟在身后的暗器总是能如影随行地飞至。
这些暗器皆非奔着她的性命而来,目的在于把她驱赶至某个地方。
薛红梅不慎间已被暗器赶至后院的一处死角,心中恼火,数番想顺着那些暗器的来处寻找与自己作对的人,可始终未能如愿。
她虽然疯癫,但究竟是个头脑清楚的人,绝不会心甘情愿就此落入别人的陷阱。
只见她伸手在崔擒鹰脖颈后连点数穴,崔擒鹰浑身青筋暴起,力气顿时比平日大了数倍。
他在地上屈膝蓄力,随即一个弹跳,足有丈许高,径直越过了高墙,眼看就要驮着薛红梅逃去。
正在此时,四只银镖凌空而至,正正地击中了崔擒鹰的双手和双脚。银镖上带有某种特制麻药,崔擒鹰张了张嘴,未能发出一声,连带着薛红梅跌落在院外的墙根处。银镖力道不减,就势将崔擒鹰的手脚悉数钉在了地上。
薛红梅大惊,明白自己遇上了劲敌,正准备弃下崔擒鹰逃跑,不料身子还未动,喉咙处已经横着一柄明晃晃的匕首。
匕首被雪夜里的月光照得清亮,宛如一泓碧水般,刃上传来的森森凉气直让她心惊肉跳。
“不要动,否则杀了你。”那柄匕首的主人冷冷地说道,声音冷静,听上去似乎早有准备。
薛红梅不敢转头去看,联想起刚才发生的这些事,心中有些迷惑,“你早发现了我,却任由我杀了一阵,究竟是何用意?”
“用你的手,做我的事,不是正好?”那人干脆利落地说道,“别再问,担心你自己的性命!”
薛红梅有些不服,有心要戳破这人的面目。只听她胯下的崔擒鹰喉咙里含糊地呼噜了几声,她随即清楚了此人的来历,“你是唐影,不管你怎样隐藏,我的坐骑都能闻出你身上的气味。”
“哦,倒真是个奇女子。”横在薛红梅脖颈上的匕首突然松开,一个蒙面人踱步走至薛红梅身前,卸下了脸上的蒙面巾,正是蜀中唐门的当家人唐影,“你能识出我的来历,足见你本事不凡,是个有用的人。”
“呵呵!”薛红梅冷笑一声,“你的武功比白天还要高出不少,看起来是真人不露相啊!”
她清晰地记得白天那个唐影虽然出手阴狠,但与面前这个唐影方才展现的那几式暗器手法相比,简直不是一个境界。
白天的那个唐影,薛红梅可以轻松应对,甚至可以在三十个回合内将其击杀,但眼前的这个唐影却可以轻松将她玩弄于股掌之中。
薛红梅不敢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