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无话,一直默默地往前走了许久,这让刘驽第一次如此深刻地感觉到,自己是如何口拙的一个人。最后还是吉摩德先开了口,“刘少侠,现在我觉得你和那些汉人不一样,你是一个好人。”
刘驽不愿接受他平白无故的赞美,况且好人这个词往往很廉价,“在你的眼里,我不该是个好人,你的师父那喀巴乃是我所伤。”
“伤了敌人后仍想继续置对方于死地的人,很多。但是像阁下这样愿意出手相救的人,很少,所以你是个好人!”吉摩德说道。刘驽惊诧地发现,这个曾经的胡商的想事方式与自己并不相同。
两人正说话间,已是到了那喀巴所在的帐篷。哈普尔等人早已等在帐篷外,只见他双手已废,再也无法用拳,因此腰间挂了柄刀作为防卫。哈普尔看见刘驽和吉摩德后便急忙冲了上来,目光中充满了焦虑。他先是看了眼吉摩德,接着眼珠子开始转向四周。
吉摩德点了点头,他明白哈普尔是在向自己示警——帐篷周围已经埋伏满了形形色色的可疑之人。
刘驽当然明白,这些人都是冲着自己来的。他对吉摩德说道,“走,进帐篷吧,先看看尊师的伤势如何!”
吉摩德点头答应,他快步上前撩开了毡帘,将刘驽迎进了帐篷。哈普尔与四名师弟留在帐篷外警戒,如有意外发生,他们可以随时会发出警示。
刘驽一踏进帐篷,便看见了被数十名弟子围在中间的达鲁尔派宗师那喀巴。那喀巴脸色苍白,神志不醒,口鼻间只有出气没有进气。刘驽上前试了试他的脉搏,只觉脉象紊乱,又要伸手去探其身上的几处要穴。
一众达鲁尔派的弟子以为他要加害师父,于是纷纷亮出兵器。吉摩德见状急忙上前制止,两只碧眼瞪得圆起,“你们住手,他要是想杀师父早就杀了,也不会给我们真的疗伤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