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道“你的父亲是姓李吗?”
敬思和尚被师父的话提醒了起来,“对啊,如今沙坨人中姓李的只有镇守晋阳的河东节度使李克用一家子,他们曾为朝廷立下了汗马功劳,这才被赐的国姓。”
李菁从未听说过李克用这个人,此刻听敬思和尚说起后不禁想入非非,心中暗想道“难道师父九毒老怪当年让我姓李,真的是因为我和那个叫李克用的人有关?他就是我的父亲或者……?”
她望了眼普真和尚,想要听听他的意见。然而普真和尚并未理会她,僧袖一甩,大踏步往前走开,将两人在身后远远地抛开,再难以追得上。
在晚上太阳落山之前,三人终于到达了沙门关下。这座所谓的沙门关,原来并不是甚么真正的人建关隘。而是有两座绵延了数百里的砂石山脉在此地咬合在了一处,峻峭的山体缝隙之间堪堪留下了一条狭隘的小道,同时仅能容一名兵卒骑着马通过,因此若将此地称作一座天然的关隘并不为过。
这沙门关壁立千仞,惊险异常,可谓是兵家推崇的易守难攻之地,扼守着吐蕃人从河湟地入侵契丹草原的唯一要道。任何势力只需派上几千人马在这沙门关上驻守,便可以起到“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即使比起长城沿线的那些有名大关来也不见差。
李菁仰头望着面前的荒凉土山,乃是幽幽地说道“要是耶律适鲁早点派人守在这里,哪里还用得着咱们来拼死。”
普真听后笑道“契丹人向来骑马作战,善攻而不善守。况且此地到处是砂土,寸草不生,他们的人即使过来了,恐怕也养不活马匹。”
敬思和尚左拳一拍胸脯,“师父说得对,这个地方除了咱们,还真的是谁都守不了!”
李菁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吹牛!”
三人施展开轻身功夫,顺着寸草不生的千丈绝壁直登而上。只见普真和尚的身法也无甚特异之处,他僧袍一展,竟三下两下地就将李菁与敬思和尚远远地抛开,如履平地般地登上了沙门关之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