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那个魔法体系我也开创过，可惜没什么意义，就是个人形炮台。最关键的是，无论魔法还是斗气，都无法通向终极大道——内宇宙！”

林飞提及自己漫长岁月中曾经犯下的错误，却是平淡得出奇“知道为什么修真者动不动就要接受天劫吗？”

姬瑶光稍有了解，便试探道“因为这条路是逆天而行，但天道又不可能真不给半点活路，所以降下劫难考验吗？”

林飞微微颔首，继续道“其他修行体系都不会遭受天谴，那为何修真会遭受大难，让无数天骄饮恨陨落？原因便在这里了这条路能够通向终极，甚至凌驾于天道意志啊！天道意志的绝对无上尊严和地位受到挑衅，你说它能没点反应？”

姬瑶光一阵悚然。有些事情不太了解也就罢了，深入了解之下，简直是细思极恐。

“内宇宙境界，就是修真的极限吗？”她顿了顿，好奇地问道。

活了整整两亿年的林飞，却在这个时候沉默了。

半晌过后，他才略显感慨道“不确定。”

姬瑶光猛地瞪大了秋水明眸，难以置信道“不确定？”

连他都不知晓？！

林飞点了点头，认真道“我和六道在最巅峰的时候，体内已经衍化了多元宇宙，超然于天道意志之上。”

只是这一句话，便听得姬瑶光毛骨悚然！

体内衍化了多元宇宙，那不就是多元宇宙的创世主了吗？！

“但无论我还是六道，心里都有一个猜想。没有任何依据，没有任何理由的猜想。或许是冥冥中的感应，又或只是错觉——那便是在内宇宙之上，可能还有一个境界！”林飞对于姬瑶光没有半点遮遮掩掩，直接便吐出了惊世之秘。

姬瑶光被惊得说不出话来，甚至险些咬到自己的舌头。

林飞眼见她这幅模样，遂自顾叹息道“如果真有这样的境界，我猜想应当只能是唯一。或许原暗与混沌相合，才能诞生出这般唯一。当然，这个猜想的前提，是必须要有这样的境界存在！”

“我这一路走来，从弱小到强大，经历了太多风风雨雨。失去了太多在意的朋友，他们有的人含着血泪，让我踩着他们的骸骨活下去，走到最终——那六道又何尝不是如此？”

“我们心有遗憾，对于那些未能把握的命运，对于那些在意的人和事我们也想要改变。而这个假象中的境界，如果它真的存在，那就必然能做到这一点！”

姬瑶光瞬间明悟了“所以，你们两才死战不休，哪怕明知同归于尽的风险极大，也想要一搏？”

眼见林飞认真点头，她顿时心有戚戚，感慨道“还真是天地如炼，唯争一线啊！”

就在两人的闲聊之中，炼丹炉突然开始疯狂躁动起来。

“砰砰砰——”

炉盖下方似乎有什么可怕的力量，要将它直接掀开一般。就像是水烧沸了的水壶，盖子起伏不定。

林飞瞬间开启仙魔变状态，二话不说上去就是一套封印连招。

天魔封神诀！

玄仙镇魔诀！

玉清无上度厄封天印！

尤其是最后一招，哪怕是他以自身阅历修为无限制地简化削弱版本，也令他元气大损，元神都在震颤，传递着撕裂般的剧痛。

林飞对于力量的掌握已经到了登峰造极之境，步入仙魔变状态、镇封、退出仙魔变状态，几乎只在一秒之间一气呵成。

姬瑶光人都看傻了，眨巴了两下眼睛，这才捋了捋被狂风吹乱的鬓边发丝。

炼丹炉平息下来，却传递着“哗哗”声响。林飞以透视观之，便见得其中血液被搅和为了一个漩涡，且总量已经只有初始的三分之一，还在继续减少着。

最为神异的是，血液似乎被大道曲线分割开来。左侧鲜血覆盖上了一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