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长在会意,笑着拿出一物,说“这是我当年为涌金土地时得到的物件,可以借之防身藏身,不过对我来说,作用不大,就送给你吧,希望你能顺利拿到血罗衣,到时候一定要让我开开眼。”
齐鹜飞嘴上打着哈哈“那是,那是,一定,一定……”
眼睛却一直盯着宇文长在手上的东西。
这是一块玉佩,青色,而让齐鹜飞感兴趣的是,这玉佩和自己身上那块秋官珮的形状一模一样,唯一的不同是颜色,秋官珮是白色的。
他凑近了看,只见玉佩上写着两个字春官。
“这是何物?”齐鹜飞好奇地问道。
宇文长在说“说起来,此物来历颇大。当年黄帝封云师,春官为青云,夏官为縉云,秋官为白云,冬官为黑云,中官为黄云,各以一符,号令天下风云。这玉佩就是云师珮,也叫风云符,是云师的信物。我手中这块是青色的,乃青云之符,也叫春官珮。”
“云师的信物?”齐鹜飞颇为惊讶,“难道你是云师?”
宇文长在哈哈大笑“我一个小小土地,哪当得起?你也太高看我了!黄帝受命有云瑞,故以云纪,百官师长皆以云为名号,这云师,可是能号令百官的。风云符是云师的信物,妙用无穷,是不可多得的宝物。”
齐鹜飞假装推辞道“呀呀呀,这么贵重的东西,我怎么好收,你还是拿回去吧。”
嘴上推辞着,手却很诚实地把春官珮拿过来,凑到眼前一遍又一遍地端详着。
宇文长在说“要说贵重么,的确是挺贵重的,不过云师在道统上并不正宗,偏近于巫族,我修天鬼之道,对我而言作用不大,送给小兄弟你,说不定更有用些。”
“这东西有什么用?”
“可以御器而飞,状如云。若遇危险,可以藏身云中,不容易被发现。可以载物,也可以护身。当然,更可以行云布雨。可惜啊……”
“可惜什么?”
“可惜只有一块。若是能集齐五块,则天下风云变幻,尽在手中,更可以此成道,就如黄帝当年。但云师已故,其余四块早已不知去向。听说玄珮落入了冥河,已经不可能集齐了。”
齐鹜飞点头道“那可真是可惜了。”
宇文长在听齐鹜飞说可惜,怕他觉得东西不好,又说“虽不能集齐,但仅此一块,便也是无价之宝了。”
齐鹜飞不禁有点佩服宇文长在了。出手够大方,够狠!
他送春官珮有两层用意。首先是为了血罗衣。如果齐鹜飞真找到了血罗衣,收了人家这么大一份礼,人家只是要求先睹为快看一眼,当然不好意思不答应。可一旦让看了,他敢保证,宇文长在必会杀人夺宝。到时候,血罗衣拿到了,春官珮照样取回。
第二层用意么,大概是因为齐鹜飞刚才一顿吹牛,让宇文长在觉得齐鹜飞有可能会成为李靖面前的红人。尤其是隔着结界那一激光大炮打进来,救了齐鹜飞一命,此事让宇文长在很忐忑,不确定李靖现在对齐鹜飞什么态度。如果血罗衣拿不到,那么春官珮就当做和齐鹜飞结交的礼物。毕竟他在鬼国做卧底几千年,和外界没有交往,回归天庭以后很容易被孤立。他这是在提前培育自己的势力了。齐鹜飞如果真能成为李靖身边的红人,那么这块玉佩就值得。如果不能,到时候在夺回来也不迟。
这种如意算盘,齐鹜飞又怎么会看不穿?不过是看穿不说穿而已,反正白拿的东西,先拿到手再说。
五珮已得其二,谁说一定集不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