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
他不是艺术家,也不是评论家,但两世为人,一般的欣赏能力还是有的。
看得出来,春月的艺术水平不低,平日里应该是下过功夫的。
海榴八花,果然个个不俗。
有些事不能仅以自己所见的角度,就站在道德制高点上加以批判,就如当初的竹花,一生辛酸悲苦有谁知?到最后,死竟成了她最大的解脱。
春月说“让齐真人见笑了。”
齐鹜飞说“我没什么文化造诣,只能用两个字来形容……”
春月问道“哪两个字?”
齐鹜飞说“卧槽!”
春月就噗嗤一声笑出来。
齐鹜飞说“是不是觉得我很粗鄙?”
春月说“话是很粗鄙,但从齐真人嘴里说出来,却不知怎的就不粗鄙了,反而充满了自然谐趣。”
齐鹜飞笑道“你不用因为我是你店里的顾客,就一味的恭维我。就我的消费能力,你多陪我说一句话都是亏的。”
春月就笑得更大声了。
她这笑声和她平日的笑声完全不同,听着很自然真诚,一点没有矫作的味道。
春月一边笑一边打开了里间的门。
里面的房间比外面的书房小些,装饰却完全不同,或者说根本就没装饰。
除了地上铺着一张类似齐鹜飞前世所见的那种榻榻米一样的厚席子之外,就什么都没有了。
齐鹜飞说“我看你才是和尚,这里明明是个方丈室。”
春月哼了一声说“我才不做和尚呢!和尚起家的时候只有一棵菩提树,连个房子都没有,哪来的方丈室?方丈本是海上之神山,仙人之居所,咫尺之地,百花争艳,猿鹤争鸣。后来被那帮传教的和尚借去用了,曲解其意,把自己关在小房间内,自称方丈,实在可笑!”
齐鹜飞终于可以确定春月和佛家之间没有关系,那么她背后的靠山范围又缩小了很多。
不过他今天来不是为了弄清那个人是谁,以他如今的实力,他还不想把自己架在火堆上烤,有时候糊涂比什么都清楚更安全。
“那你这里是……”齐鹜飞指着地上的席子问道。
春月说“你们都有山有观,有自己的修道之所,想闭关就闭关。我也是修行人,可我却天天置身这红尘之中,一天都不能离开。所以就只能给自己弄了这么一间小房间,练功的时候,或者想要一个人静一静的时候,我就会到这里来打坐。”
齐鹜飞说“那我们今天在这里吃吃喝喝的,岂不是扰了你的清修?”
春月说“您不是要吃斋吗?这也算是一种修行。再说了,难得遇上你这位千年不遇的修行天才,我正好找机会讨教一番。无论我们在这里做什么,都算是一种修行,不是吗?”
这时候服务员把烧好的菜送了上来。
春月在席子上放了一个小矮机,让服务员把菜放在上面。
总共就四个小菜,一下子就上齐了。
春月就吩咐服务员,没有她的允许,任何人不能上来打扰。
服务员答应一声就下去了。
春月给齐鹜飞倒好了酒,端起酒杯说“齐真人,请吧,我敬你!”
齐鹜飞说“不对,今天是我请客,应该我敬你。”
二人相视一笑,干了杯中酒。
齐鹜飞拿起筷子去吃菜,一尝之下,马上就察觉出了不对。
这四道菜表面上看的确就是他点的那四道菜,但用的绝不是普通的材料,做法也特别考究。入口之下,口齿留香,灵气溢满。
齐鹜飞只尝了一口,就放下了筷子。
“老板娘,这是我点的菜吗?上错了菜,我可不多付钱。”
春月说“这是为你特制的,你只需要按菜单上的价格付钱就行了。”
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