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天左右就会消耗殆尽。
现在,在尹杉眼中,刚才显得满满当当的食物袋子不再那么丰鼓了。
看来自己必须要减少活动,降低能量消耗,减少每个进食的饭量,让自己能坚持得更久。
尹杉如此想着。
时间再次在寂静的环境中流逝,即便尹杉内心不断在安抚自己烦躁、恐慌的情绪,但在此之前他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市民,这点自我心理安慰根本无法让完全冷静下来,反而越想越多的杂念让他的大脑消耗了比平时更多能量。
强迫自己尽量冷静,尹杉在隐隐的倦意中睡过去了。
第一天过去了,第二天过去了……
依靠生物钟,尹杉无法得知准确的时间,他只知道时间大概过了一两天左右,或许会更短,也可能更长,在这个封闭的“木柜”里面他的时间感已经絮乱了。
尹杉很精打细算的分配自己每次吃到的食物份量,但过去了这一段不知道具体几天的时间,袋子里的食物不见了小半,水只剩下五瓶半。
看来他需要更加节约这些食物,尤其是水。
第三天,第四天,第五天……不知道过去又几天了,尹杉的食物耗尽了。
这些天里,尹杉也像一个普通人一样为寂静的环境感到压抑烦躁,为无可奈何的环境将腌臜之物放置在脚边的处境感到恶呕、抓狂,他也不曾一次撞击、拍打过“木柜”和置于玻璃后的摄像头,即便他知道这些注定起不到什么作用,但如果件事分散自己的注意力,驱散心中的绝望感,他那一定会在这“木柜”里疯掉的。
这些天的“挣扎反抗”虽然有很严重的情绪影响,但还在他的控制范围内。
然而食物耗尽的这一刻,用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呆呆看着冰冷无情亮着红点的摄像头的尹杉,某一根一直绷着的弦,断了。
尹杉绝望地愤喊着撞向顶部木板,蹬踹着厚实的木壁,锤击着被玻璃保护住的摄像头。
这一次,即便这些举动没有任何的作用,尹杉也不会轻易停下发泄这股内心积压的情绪的行动。
一次次的撞击、拍打中,尹杉的头顶流血,双拳出血。
尹杉在摄像头下痛苦的绝望大哭,悲喊着:“求求你放过我吧,无论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把我从这里放出去……”
“为什么,为什么没有人发现我的失踪,为什么城市护卫队这么没用,为什么魔法殿这么没用,为什么没有人来救我……为什么!”
在摄像头的“注视”下,尹杉的情绪崩溃还是没有得到幕后者的半点回应。
尹杉绝望地哭着,哭到眼泪流不出,哭到恶心干呕。
接下来的时间里,尹杉如同像一具行尸走肉,眼睛里看不见半点光彩,长时间的囚禁已经将他各种情绪渐渐淡化,愤怒无用、沮丧无用、希翼无用、绝望……无应,最后,只剩麻木。
尹杉嘴唇发干的瘫倒在地,最后的半瓶水已经在三天前耗尽。
囚禁尹杉的人给他留的通气孔根本不是仁慈,在这种绝望、麻木的氛围中渐渐死亡比窒息而亡还要更加恐怖。
在摄像头下,尹杉只是小幅度的蠕动着,在长时间趋近于静止的画面中,尹杉——没有了任何反应。
录像,至此结束。
金汇佃关掉了这段令人深感压抑的录像,此时录像刚刚播放结束,会议室里的气氛有些岑寂压抑,一些较为年轻的女组员或是资历尚浅的小队队长,低着头表情变化见流露出丝丝不忍。
这段录像,看完真让人无法压制住压抑的情绪。
“真是个病态的凶手。”一位参加会议的小队队长侧头着小声嘟嚷了一句。
听到这声嘟嚷的小组成员深感如此。
金汇佃让助手调出了其它线索信息,走到了投影仪幕布边上,用激光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