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向在场的人举报过他们丑恶的罪行,但是只有一人作证的我缺少证据……不,我不信后续去现场调查的人没有发现一点蛛丝马迹,那处突然出现而又毫不转移的战斗现场,那些稀少但一定存在的飞行盘碎片,我不信那些调查现场的人一点都没有看见!
我太天真了,竟然相信一次毫无准备的举报加上毫无势力和实力的我能够让那对狗男女依法被捕……
这件事情在那对狗男女的联合暗地里压制后不了了之,联合部队依旧执行着击退荒妖潮的任务,深受重伤的我被安排在后方的营地养伤,在一次进食中差点中毒身亡,那时我便意识到那对狗男女根本没想过留我活口的准备。
在他们一次次的暗算下,我顽抗的活着,但除此之外什么都做不到。我的每一次举报都应证据不足而被撤销,我还是斗不过那对有靠山的狗男女。
他们不敢明面灭我的口,这样会让他们留下把柄,但我也因为在他们的暗地排挤下进入不了所有的各方势力,即便进去了也是处处被针对,只能呆在最底层。
我从未断过复仇的念头,所以几经周转,我远离了那对狗男女能伸手到的范围,最终落根在了庆州市……我想过经商的方式复仇,但是我没有那头脑,而且以世俗的钱财对抗法师的势力实在太难,所以我只剩下让自己变强这一条路。
但是……我的天赋实在太差了,五阶之后完全看不到突破六阶的可能性,我辗转庆州市的各方势力想要通过执行各种危险任务提升实力,我曾用过吸收魔晶的方式增强,但效果明显不大,而且这种方法太过高昂,就算我想过想要购买协助法师突破的魔用药草也无意义,我已经卡在五阶中阶无法前进……这是天赋受限,想要变强只能用资源砸,但我只是孤身一人……最终就这样,我浑浑噩噩的活过这无作为的五年。”杜昔恩用力地捂着脸,深了一口气,“抱歉,多说了这些没用的废话。”
“无妨……”张央望再把一杯盛满水的杯子推到杜昔恩面前,他知道眼前这个人只是借着这次机会将积压在心底已久的一切发泄出来,他不介意再多听一会,一个可悲的人啊……
杜昔恩稳定了自己的情绪,重新开口:“浑浑噩噩的活过这无作为的五年后,我几乎被无法报仇所带来的沉重感击溃,然而就在三个月前,一个人找上的这种状态的我。”
张央望直了直腰板,认真聆听,接下来的应该就是真正的重头戏了。
“他向我许诺,能够帮助这种状态的我,并且拿出了证明;一种蓝色的晶状颗粒,这种类似毒品的东西虽然容易令人致幻、狂躁、神志模糊,但他向我许诺,这是可控的,我信了;我知道这种东西肯定是违禁药品,但那时陷入复仇深渊的我失去了理智,尤其是体验过这种违禁药品带来的切实作用后——它能够躁化我的魔力,让我施展的魔法比之前更加强大,最重要的是在我摄入这些药品后切切实实的能够感觉到我那已经停滞不前的境界在缓慢的提升……”
张央望露出了震惊的表情,忍不住打断了他的话:“你确定那种违禁药品有这种功效?”
杜昔恩点了点头:“我肯定这不是致幻错觉,我前后无数次核对,这种药品的却具有着这种功效;但现在看来所带来的副作用还是弊大于利,不知道是我摄入的量过大了,还是经过长时间的积累会让人精神混乱;在那家商场中,人群杂乱的声音逐渐让我变得烦躁,精神絮乱,耳边的声音也开始出现重叠,再然后,我的意识就已经一片模糊……估计就是那时起,我开始失控并攻击行人。”
失控者的杜昔恩已经全部坦白,但没想到他的失控原因竟然没跟那个在现场出现的黑弥撒有关,而是牵扯到另一桩贩卖违禁药品的犯罪事件;如果杜昔恩所言全部都是真的的话,那种违禁药品对那些心智不坚、陷入瓶颈的法师诱惑何其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