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破裂的玻璃酒瓶飞起,砸到洛淼的额头,锋利的玻璃边划开了一道口子,血顺着他的脸颊流下,浸入了他的眼眶……
洛淼默默地坐在那里,耳边萦绕的是对他谩骂声,身边飞舞的是砸向他的杂物。
看到这一幕,宇憐终于维持不住表情,笑出了声:“对对对!咒骂这个人吧,叱责他吧,怪他无法从游戏中取胜,怪他拯救不了你们!”
宇憐的笑声在这片谩骂声异常刺耳,落在庆丰贸的耳中无比讽刺。
他能活到第六局游戏幸运无比,虽然他不明白为什么宇憐取胜后没有杀死表现与其他人质格格不入的自己,但这些现在都不重要了……
当看见这些丑态百出的人,听见这些难听的谩骂,庆丰贸胸膛中一簇怒火遏制不住的燃烧起来,他怒极反笑:“要脸吗?”
“嗯?”一个男子听到庆丰贸的这句话,转头看向他。
“我说要脸吗?”庆丰贸尖锐的目光落在那些姿态令人作呕的人们身上,“只因那个孩子面前坐着的是能随意屠杀你们的暴徒,只因你们那脆弱的内心无法承受死亡的恐惧,便将所有自身的情绪宣泄在正在拯救着你们的人身上吗?!
你们不觉得你们弄错了对象吗?你们该要骂的,不是这个滥杀无辜、拿我们的性命当作游戏来娱乐的混蛋吗?!
那谩骂声中透着的强硬为何不在刚才留给给予这份恐惧的暴徒?是因为他产生一个不喜的念头就会杀了你们吗?是因为是暴徒而不敢言吗?是因为怕死吗?!
因为怕死,暴徒就坐在自己面前拿着我们的性命当作赌资也不敢道一句牵扯到他的话,为什么在游戏开头的时候你们不曾发出一道声音,有的仅是满口的恳求,而且恳求的对象不是暴徒,而是救你们的人,求他选自己做为赢得的‘赌资’。
获胜的时候你们欢天喜地,输的时候你们满脸恐惧,当意识到自己快要没命的时候,没有做一点自救的事,反而声嘶力竭的斥责为救你们而来的人,骂他为什么没有能力拯救你们!
你们,要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