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功立业、就在今朝!”
方钧平简简单单的一席话、没有得到任何人开口回应、却带出了一片齐刷刷的甲页声响!此时此刻,这两千名重甲骑兵、就如同一座沉睡中的火山一般宁静,随着方钧平刻意压制过后的的进军速度、缓缓朝着战场进发。
待战马与骑兵已经习惯了铁甲的负重之后,三十里的路程,也恰好走完。一直行在队首引路的方钧平、策马踏上一道矮坡、目光迎着东方升起的朝阳,俯瞰着青山城下的混乱战场。
此时此刻,郭兴正在八千名游骑兵的队列之中,与胡勒根商议筹措粮草事宜。如今天光依然大亮,两军真实的实力对比、也就暴露在了每一个旁观者的眼中。尽管幽北军民倾巢而出,看上去也不过是区区的两三万人而已,其中大多数又是身体羸弱不堪的老幼病残、根本不堪一击。
看来幽北军的主力精锐、在日前的连番消耗之中、也同样付出了极其惨痛的代价!
对付这样一批杀红了眼的困兽,那五万名奴隶兵、以及数千名华神教幸运儿、已然完全足够。于是郭兴迅速收拢了自己的心肝宝贝——游骑兵、令那些不值钱的炮灰们,围杀敌军的有生力量。
青山城一破、就代表着幽北三去其二;这些个丧家之犬、漏网之鱼,已经不再重要了。
“胡勒根,看见那个带着奇怪头冠的男子了吗?他就是幽北大萨满何文道。一会就由你这个首功之臣、前去割下何文道与丁朔二人的首级;再装入两支木匣当中,遣人送往大荒城,亲手交给大汗与主母。据我猜测,大荒城始终没有粮草的消息传来、想必是李子麟那个活畜生,跟大汗与主母玩起了一些小花招。咱们此时送上这两枚首级,也算是给那无君无父的李子麟,明白的提一个醒了。”
“沁巴日,有个问题我一直都没想明白。既然大汗与主母已经入主大荒城,我们为什么还要留着李子麟呢?只要把他做了,东幽路的粮食,还不是咱们自家的东西、根本不需要看任何人的脸色啊……”
郭兴不错眼珠的盯着被围在人潮当中的何文道,并开口反问胡勒根
“创业容易守业难啊……大荒城的粮食都在谁的手里握着?东幽路有多少人口、其中有多少青壮劳力,他们都听谁的摆布?那里有多少耕地?每年秋收能打下来多少新粮,又需要填补多少的内部消耗,这些不起眼的小问题,咱们有一个能摸清楚的吗?而且行军打仗是靠脑子的事,种地也同样是门技术活!咱们漠北人里,有一个会种粮食的吗?胡勒根呐,主母留着李子麟一命,就是为了能够顺利接受东幽路的!幽北三路,绝不是神石部族的终点,一个极其稳定的粮仓与后方,更是逐鹿中原必备的主要条件……”
就在郭兴对萨尔迪的计策侃侃而谈之时,突然感觉脚下的大地颤抖起来、不由得有些奇怪的念叨了一句
“莫非是地震……”
“援军来了,是咱们铁骑弟兄啊!”
轻骑兵的队尾处,突然传来一阵欢天喜地的欢呼声!更有不少人哈哈大笑着翻身下马、张开了自己的双臂、满面欣喜的向远处那道滚滚尘烟走去……
胡勒根与郭兴也回身望去,只见队首一员骑将、身披来自于谛听赠予的黑色重甲;而他胯下战马虽然也披挂齐整、但只看战马的高度、也知道是典型的漠北马种。盔甲制式与战马品种都没有任何问题、这显然是“人间蒸发”的那两千名重甲骑兵!
“妈的,那日苏这小子,还知道回来啊……”
胡勒根见状心中大喜,刚笑骂了一句、打算翻身下马、上前迎接;却忽然郭兴凝重的神情所惊。
“……不……这不是那日苏……坏了!所有人迅速散开,敌袭!是他妈敌袭啊!”
郭兴忽然疯狂的大声嘶吼起来、却淹没在了如同山崩地裂、五雷轰顶一般沉闷的马蹄声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