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你给我等着!”
“嚯!你还有挺有理!来人啊,给我拿活的,送到我书房来!”
周长风说完之后,一甩袍袖,带着二十名一箭未发的长弓手,又走下了城楼。而军师郑谦则笑着朝城下的齐返拱了拱手,随即用力一挥袍袖,也转身跟了下去。
下一个瞬间,齐返便被不知从何处蹿出的四名壮汉放倒;眨眼间的功夫,便被人五花大绑、并捆在了一根杠子上。这四名壮汉两前两后、就仿佛抬着一口生猪那般、一颠一颠地走进了并州城北门。
又过了大约一刻钟之后,周长安已然穿戴整齐,得意洋洋地走到了齐返面前
“啧啧啧……齐返啊齐返,我本以为这辈子都见不到你这张胖脸了,这可真是山水有相逢啊!看在你今日自投罗网的份上,我再给你一个说话的机会,死前可还有什么心愿未了啊?”
此时此刻,并州城总督府的书房之中,就只有四人而已。四皇子周长安、军师郑谦,三晋总督王克农,以及刚刚被人松开了绑绳、卸下了杠子的齐返。
郑谦此时紧皱眉头,正捧着一本账簿,反复的核对着什么;而武夫模样的王克农,则右腿跨在圈椅的扶手之上、张开大嘴仰面朝天、睡了一个鼾声如雷;唯有四皇子周长安,面上带着冷笑、不断地绕着“仇家”齐返转圈;看他这副兴致盎然的模样,恐怕距离谈论正事的环节,还有好长一段时间呢。
“别闹了,老子好歹也是幽北使臣,你杀不了我。”
“恩,说的在理。不过我要把你扔出城去、再来上一出乱箭攒身;之后就告诉兴平皇帝,说是秦军误伤,好像也没什么问题吧?”
“四皇子您说笑了;像这样的情况之下,我可能一个人来找您吗?”
“那你带的人,跑得过老子的赤乌吗?”
“不知道,试试看?……”
“……”
郑谦听着二人之间喋喋不休的斗嘴,只觉得满脑子里都是恼人的蚊虫。他反手重重把账本拍在桌上,轻咳一声,没好气的说道
“咳!说正事。”
周长安回头看了一眼郑谦,稍微扭了扭头,便纳闷的看着齐返问道
“真是邪门了啊!你耍的那手借鸡下蛋,玩的高明,我周长安也认这个栽。可你既然占了我北燕那么大的便宜,怎么还不赶紧返回幽北呢?莫非真当我北燕人都是软柿子、可以随意揉捏了?
齐返连连摇头,换上了一种极正式的口吻说道
“四皇子误会了,鸡我借了,蛋我却没吃!而且今日齐某孤身前来,也正是为了解决这件事的。”
“好,毕竟眼下两北乃是同盟关系,出了分歧也总要解决。依我看不如这样;粮食,你们幽北全都拿走,我一粒不要;至于攻城器械嘛,你们幽北与漠北人开战,根本就用不着攻城!既然用不着,那就给我留下来吧。怎么样,这不算欺负你们吧?”
“宽宏大量,合情合理!可惜你却说晚了一些,那批军械,我早已经脱手了!”
“不可能!放眼天下,有充足的财力与需求,能吃进这么大一批军械的人,除了谛听自己,就只有逆贼周长风了!”
“四皇子慧眼如炬,您说的不错,那一批军械,我正是卖回给秦军了。”
周长安听到这里,眼睛微微一眯,看着齐返笑了起来;而郑谦则紧皱眉头,心知周长安动了杀机,倒是也没多说什么;反而是一直都在打鼾的王克农,此时却突然惊醒。
他伸手抹了一把嘴角的口水,反手抽出挂在靴子边上的一把短匕;随即大跨步冲上前来,用膝盖死死磕在齐返的腿窝处,又伸左手接住了对方的下巴、右手则将匕首反抵在齐返的脖颈之间
“在这做?还是出去做?”
周长安的双眼之中,已然透漏出摄人心魄的寒芒;他刚想抬起手来,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