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强大的助力;而且依靠着战马奔驰的速度,他只需平架马槊,便可以用最省力的方式,造成最强大的杀伤!
而周长安如今弃槊改刀,由于兵刃长短上发生了变化,所以本身的危险系数,自然也是大大增加;况且这劈砍与平架两种进攻方式,在气力消耗的速度上,也存在着天差地别之远。
当然,马刀这种兵刃,也并非一无是处。一旦战场空间被迅速压缩,无法凭借马势向前冲锋的时候,长杆马槊也就再没了用武之地,只能靠着马刀近战肉搏。
可如今战场形势相对松散,而周长安胯下的战马,势头也丝毫不减,完全可以继续向前冲刺;所以在这种情况之下,他放弃马槊改用马刀,就只有一个原因。
马刀划破对方皮肉、斩断对方骨骼所反馈回来的力道,比马槊更加解恨!
战马不停向前飞奔、而骑在马上的周长安,经过了一番大开大合的劈砍过后、才算是刚刚出透了汗!
第二轮冲杀,眨眼间便已经结束;天佑军所过之处,可谓尸横遍野。
由于这一轮冲锋改变了作战方式,此时周长安执刀的右臂,已然微微有些发抖;呼吸带起的胸口起伏,也变得愈加剧烈;更还有一些淡粉色的血水,顺着皮甲的下沿,滴滴答答的垂落在了马鞍上。
汗水落在重新崩裂的伤口之中,激起一阵阵疼痛,也令周长安的神智无比清醒;夏日的微风吹过,从甲叶的缝隙之中悄然而入,温柔的抚摸了周长安湿透的中衣,也引出了冬季淤积的寒凉。
周长安浑身打了一个冷颤,随即迅速驳回马头,刻意地喘上了几口大气,将自己的呼吸调整均匀。随后,他高高扬起已然崩口的马刀,指向那群匆忙间收拢阵型,却大多面露惬意的秦军辅兵,再次吸满一口丹田气,张口暴喝一声
“杀!”
一个惊雷般的“杀”字出唇,落在秦阵之中,竟意外的激出了一声回应
“弟兄们都别怕啊,站稳了脚跟!咱们人多,只要先剁了它们的马,怎么打都是咱们赢!一会等他们冲过来,大家就跟着我一起砍马腿啊!”
周长安不知这话是谁说的,但他心里却十分清楚。对方提出的这个应对方法,正中己方要害!
虽然天佑骑兵个个彪悍勇武,如今也牢牢掌握着战场的主动局势;可怎奈兵力实在太少,就算几万秦军一动不动,站在那里任由己方杀戮,也准能把他们给活活累死。
再者说来,如今秦军辅兵已然结成了阵势,战马或许能撞飞个人,却无法冲阵而过了;而且,这一伙被杀了个措手不及的秦军,如今也都回过了神来,手中也都拿上了武器;无论是战刀还是木棒、甚至是寒酸的石头,只要数量一多,便可以弥补杀伤力不足的问题。
况且落马之后的骑兵,就算再骁勇善战,也就只是精锐步兵而已。恐怕凭那一身熟制牛皮甲,再加上北燕的制式马刀,根本挡不住如同潮水一般涌来的秦军辅兵……
自从河东城劫营失手,险些导致全军覆没之后;作为军中主帅的周长安,一直都沉浸在悔恨与自责的双重煎熬当中。这第二次劫营,他与麾下的七百余残部,早已经抱定了必死之心!除了报仇雪耻的情感因素以外,他们也必须要将秦军的新式籍车,一把火烧个干净!
至于幽北使节齐返的言语耸动,其实周长安根本就没放在心上,他求得就是一个战死沙场、流芳百世的结果罢了。
可如今自己在机缘巧合之下,竟意外的亲手斩下了汪宜那条老狗的项上人头!从个人情感的角度来讲,他可谓是再无遗憾可言了;如今看这伙秦军押送物资的数目,显然是秦军的辎重与军械!如此一来,即便是搭上最后七百多条人命,周长安也非得试一试不可!
这可是在秦燕开战以来,第一次出现的巨大转机。此战若成,至少能将刚刚大胜一阵的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