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燕战马。
周长安的皇子身份,注定了他背后的价值,远非寻常统帅可比。如果能够擒下他的话,无论死活,对于作战顽强的天佑军,不但是一次重大打击;更有可能将北燕军民心中燃起的火苗,也一并扑灭!
此计能成,便等于掌握了半个北燕;此计若败,也不过就是付出一小股精锐甲士的代价。风险与损失的比例如此悬殊,汪宜焉有不赌之理?
当这两百多名精锐甲士,悄悄靠近莲花县的时候,也彻底被眼前的场景给搞糊涂了。
整个莲花县南口,与卧牛城的北门之间,可谓热闹非凡,毫无战时的紧张感可言。在官道边的茶棚之中,正有一名身穿白纱袍、头戴金丝员外冠的富贵老者,与另一名中年人,坐在一张桌子前喝茶聊天;而那些衣着破烂、身材纤瘦的寻常百姓,每个人都搬运着力所能及的货物,在莲花县与卧牛城之间的官道上反反复复……
而这些人所搬运的货物,也十分简单,不外乎盔甲、兵器、马具、粮食而已。
负责带队的秦军甲士皱了皱眉,挥手点出了二十名弟兄,朝着那两位正在喝茶之人比出了一个“抓取”的手势……
二十名秦军甲士得令之后,缓缓抽出腰间战刀、由不同的方位同时暴起,扑向那两名正在喝茶的“大人物”。
“别动!”
这一批精锐甲士,都是陈子陵麾下的心腹。这些人不但身体强壮,久经训练,彼此之间更有着十足的默契程度。眨眼之间,便轻易将官道旁那张毫无防备的方桌,死死围在了当中。
正在搬运货物的百姓,眼见突然跑出了二十多名军汉,将自家大人团团围住,也纷纷放下了肩上抗的东西,略带好奇的站在原地观望……
这位带队的秦军甲士,连自己都没想到,这次斩首行动竟然会如此顺利。直到城门附近的看守兵丁,呼朋唤友的冲了过来;他已然将手中的钢刀,压在了卧牛城知府大人的脖颈之上
“说!周长安在哪?”
“周周周长安?他不是在河东城吗?你们是哪一路的兵?”
“废话少说!昨天那一伙溃兵在哪?”
身体抖似筛糠一般的知府大人,回头望着衣着华美的吕县丞;二人互相交换了几次眼神之后,他反而挺直了高杆、硬起了脖子,外强中干的叫嚷道
“本官从未看见过什么溃兵!”
“没见过?那你们这些铠甲、兵器和马肉,都是从哪来的?”
“这……这都是我们买的!”
这秦军甲士听完之后咧嘴一笑,一挥手中钢刀,以刀身拍击对方的脸庞,抽出了一道红肿的印记
“你这骨头要是真硬的话,一会可最好咬紧了牙!”
说完之后,他朝着身后一招手,余下的一百多秦军甲士鱼贯而出,将卧牛城的北门,牢牢的掌握在了己方手中。
众所周知,北燕朝廷的吏治一向黑暗混乱,如果这两个地方小官,真的长着一副硬骨头,也绝对活不到今天。果不其然,在一阵拳打脚踢之后,二人便开口吐露了实情。
四皇子那一伙溃兵,的确曾在这里落脚;可是天还没亮的时候,人就已经被并州城来人接走了。至于这些盔甲军械,则是他们来不及带走,便只能暂时寄存在卧牛城中。
可是兵器与盔甲都是死物,战马却是活物!经过了一场血战、又狂奔三百里夜路之后,即便是耐力出众的漠北马,也有不少倒毙在地的情况。当然,那些被暂时留在此地,负责看守马匹军械的伤病员,也有许多人没能挺过今日正午……
而他们二位也正在忧愁,待三日过后,改如何向四皇子交代呢……
莲花县的消息传回了秦军大营,军师汪宜也只是思量了一番,便想通了其中关键,并临时制定了抓捕周长安的计划。
周长安与普通北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