柄柄雁翎钢刀,显然是受沈居偏袒的解忧军!看着他们那副德行,应该都醉的不轻;尤其走在最前面的那位大爷,两条腿都开始拌蒜了!
虽然两军将士的武器,看起来都差不多,都是天机工坊研究出来的南康制式刀具;可仅从刀鞘附带的纹饰上来看,姑苏兵拿的都是由南康朝廷、分发给私人铁匠铺打造的“外单货”;可人家解忧军的家伙,却都是出自于天机工坊的顶级上品!
刘克臣看了看人家腰间佩戴的家伙,再低头瞅了瞅自己的这路货色,眼珠子都快瞪出血来了!他从鼻子里挤出了一声冷哼,快步走上前去,刚想厉声呵斥对方一番;却反而被那个步履蹒跚、身形瘦小的解忧军士,一头撞了个满怀
“嗝……实在对不住啊兄弟…酒都洒您身上了…嘿嘿…我……嗝!我给你擦干净……我给你擦……”
这解忧军的醉鬼,一边赔礼道歉,一边伸手不停地摩挲着刘克臣的铠甲;而刘克臣也满脸嫌弃的伸手阻拦,二人一时之间“拳脚翻飞”,嘴里也一直在鸡同鸭讲的对付着废话。
这二人纠缠在了一起,可其他的解忧军士,却仿佛彻底遗忘了这位冒失鬼,谁都没回头看上一眼,继续嬉笑打闹着往前走去。
刘克臣的位置,距离姑苏府衙门前并不算远;可由于这群醉鬼实在是太吵了,所以站在门前的姑苏兵,也没听清刘克臣到底在和对方说些什么;他们只能看见双方正在不断交替着手臂,语言交流也愈来愈额频繁,仿佛已经生出了一丝火气来……
别看那小校在言语上颇为不恭,可如今眼见自家将军刘克臣,与解忧军的人战作可一团,他立刻扬手一挥,口中同时高喊道
“弟兄们,刘头要吃亏了!跟我上去揍这群兔崽子啊!”
用了一个“揍”字,简直再合适不过了。因为按照南康的军法来说,两军之间发生私斗,只要没闹出人命,其实队伍等级的高低并不重要。就比如说解忧军虽然是一等军,而姑苏府兵乃是三等军;但眼下喝多闹事的罪归祸首,毕竟是解忧军的人!即便将来真的把事闹大了,只要不动刀子不出人命,也跟他们姑苏兵没多大关系。!
经他这么一招呼,府衙里里外外的姑苏兵,竟蹿出来足有一百多号人!这些不当值的弟兄们探头一看,只见正在与刘克臣“交流”的那名解忧军,已经开始朝着自家将军脸上“招呼”了,心中立刻升起了一团怒火!
“这也太欺负人了!弟兄们,揍这群兔崽子啊,闹出了事我兜着!”
也不知人群之中谁喊了这么一句,算是彻底把姑苏府兵的战意挑动了起来。那位小校一马当先、挥拳便兜在了一名解忧军卒的鼻梁骨上,直接打出了一个姹紫嫣红!对方虽然喝多了酒,但脑子还没彻底糊涂!鼻子一疼,鲜血一流,酒气就算醒了一大半……
如此一来,双方便在姑苏府衙门前打作一团。
解忧军的战斗力的确非比寻常,但毕竟人数太少,又都喝多了酒,所以也只能维持在僵局而已;至于闻声赶来的师爷,一见这个热闹场面,连劝架的话都没说一句,立刻扭回头去,向住在外厢房的知府大人报告去了。
姑苏知府名叫谢汝昌,本是个文武双全的干练之才。近日以来,由于府衙后宅被沈居强行征用,所以他一直就不太高兴。今晚天黑之后,他在外厢房的床上翻来覆去的打滚;直到子时,才刚刚培养出一丝难得的睡意。如今被师爷这么一搅合,立刻气的从床上直接蹦了起来!
“解忧军也敢打,刘克臣这他妈是要疯啊?”
骂了一声刘克臣,谢知府随手便从床箱中取出了一杆中型三眼神火铳。随后,他就穿着白花花的中衣,肩扛着这杆天机工坊的新型“小火炮”、大模大样地走到了府衙门前。
谢汝昌是个果断之人,他眼见门前这片混战已然无法拉开,一没劝二没嚷,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