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是幽北三路的李登;但从实际掌握的权利来看,沈居几乎等于是被党争分权的天佑帝周元庆了!有一伙护卫来保护他回京,也算是合情合理的事!
当然,这种比较的方式,只是市井百姓的看法;在南康现行体系之下,是不可能出现任何一位翻云覆雨的“大人物”的。因为在这套新规则当中,每个人都要制约别人、每个人也都要受人制约,即便是南康明面上的掌舵人沈居,也同样无法游历在制度之外、更不是无人可以替代的角色。
从这个角度来看,南康实际上的皇帝,就是那套冷面无情的新制度。除此以外,所有的人只不过是维持体系运转的一个部件而已,随时随地都可以更换,而且也不会带来巨大的负面影响。
只不过南康才刚刚腾飞不久,无论是普通百姓还是朝廷官员,还正处在摸索与适应的时期;所以对于沈居这位“随时都可以被替换”的长老会会长,自然也是高看一眼。
姑苏城的府衙,位于城中心的位置;这一伙全副武装的精兵悍将,在百姓的好奇的目光注视之下,缓缓走到了府衙门前。
“停!你……你们都是什么人啊?”
一名正站在府衙门前打盹的鼓吏,望着这一伙杀气外露的虎狼之师,大腿都已经抖出了虚影来;若不是靠着手里那根枣木棍子勉强支撑,恐怕此时他已经趴在地上问话了!
“咳……末将汪志,乃是解忧军左部副将。今奉长老会军令,押送犯妇送抵姑苏。”
汪志没心思与这样一个小人物磨牙,本着公事公办的态度,出具了朝廷下发的文书之后,便冷着一张脸,等着姑苏府尹出来给自己完差。
半柱香过去,姑苏府尹没等到,反而等出了此事的正主——面容憔悴的沈居沈草堂!
“你就是解忧军的汪志汪副将吗?辛苦了,路上可曾遇见什么麻烦?”
近几日来,沈居心焦如焚、也同样没心思跟对方多说废话;而汪志也看出了事态严重,急忙据实回禀道
“禀大长老,途中情况一切如常,可谓顺风顺水。”
“啊?……那这就有些麻烦了……汪志,你先带着手下的弟兄们,在府衙附近找几间客栈住下;平日里出门记得换上便装,可以佩剑、但重器不许随身携带;你们可以在城中随意游览走动,一应花费都也由我沈居来出。”
“末将遵命,谢大长老恩赏。不过……沈会长,我们的任务又是什么呢?”
“嗯……附耳上前……”
二人耳语几句之后,汪志的面容愈发欢喜;只待沈居说完、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之后,他立刻略显兴奋的朝着身后扬了扬手“
“弩手和火铳手全部上房戒备,佩刀禁卫负责净街轰人。”
“是!”
解忧军不愧是南康军中魁首,麾下士卒虽然作风狂傲、可一旦到了紧要关头,立刻就会变成一支纪律严明、战术素养极高的无挡铁军!
待手下兵丁分别传来“就位”的回复之后,汪志则亲自抽出腰间钢刀,全身戒备地走到了马车边上
“犯妇林氏,下车!”
一阵微风吹过、马车中传来了一阵铁链响动的声音。紧接着一双略显破旧的布鞋,缓缓从车厢门中探出,最终落在了青石步道板上……
满头白发的林思忧,离开车厢之后,伸出那双被铁链牢牢捆缚的双手,在汪志的面前一晃;而汪志回头看了一眼面色阴沉的沈居,见对方轻轻点了点头,便着手开始解开铁链……
“你就是沈居,字表草堂?这还是咱们之间的第一次会面吧?嘶……孩子你轻点拽,手腕已经肿了,一会我还要用这双手来救人呢……”
这的确是双方的第一次会面,在沈居的眼中看来,好像这个林思忧,与市井传言之中相去甚远这是一个凭借美色绊住天灵脉者的绝顶花魁;这是在建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