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经验,却仍然“捕捉”到了对方眼中闪过的一丝愧疚……
看来出家人就算手段再高明、可唯独说谎的本事,却永远都是那么青涩。
次日,妙玄观渡过了充实而繁忙的一天;妙通与妙灵两位小道童,共接诊了十八位姑苏城的百姓,除了那些疑心生暗鬼的家伙,基本都能满意而归。然而这些慕名而来的百姓,却谁都未见到玉虚真人的真容,根据他的两位小徒弟说,玉虚真人夜有所得、正在三清祖师的画像前苦苦参悟……
姑苏城入夜之后,玄妙观再次迎来了不受欢迎的客人——索永宽。
“劳烦二位小师傅向贵尊师通禀一声,索永宽求见。”
道号“妙通”的颜书卿眨了眨眼,瓮声瓮气的答道
“师父他老人家早已有所交代、说今夜会有不速之客来访;我们师兄弟本来还有些怀疑、可如今索老伯三次登门、方知师父所言不虚。”
“玉虚真人自是道法通玄……”
“不过,师父他老人家也提前留下了一句话不见。”
再吃一道闭门羹的索永宽沉吟半晌、终于递上了一张漆黑的木质名帖
“见与不见,皆凭真人之意。但还要劳烦妙通小道长、持老儿名帖再次回禀;若真人仍然执意不见,那老儿便即刻离去,不敢多扰。”
“死心眼……等着吧!”
穿过前殿,颜书卿将那漆黑的名帖交给沈归;沈归打开一看,只见这枚木名帖上、只有两个木刻鎏金的大字而已
谛听。
“呵,路终于算是铺平了,接下来就该见分晓了。一会我们前脚一走、这老货一定会吩咐谛听的人、把道观围成铁桶一般相仿;切记,无论发生什么意外,只要你们感觉不对,就算没有任何预兆与动向,也要迅速从三清祖师画像下的旧密道逃走!”
颜书卿看着沈归极其郑重的神情、感受着他用力过猛手掌、肩头吃痛的同时,也有一丝甜蜜涌上心头…
“……你放心吧!我也是个老江湖了!”
沈归哑然一笑、伸手敲了敲她的脑袋,一甩玄青色的宽大道袍,飘飘然地走入了无边的黑夜之中……
“妙灵,这里没你的事了;明日还要接诊,带你师弟做过晚功课后,就早些休息罢。”
“……是,师父。”
李乐安的身形仅仅停滞了片刻、随后便背过身子、向内殿退走;在转身之际、沈归与她四目相对、看到的神情,竟然并非是不舍与忧心、反而是满满的决然与坚定!
是啊,林思忧不仅是抚养沈归长大的婆婆、更是李乐安的授业恩师!他们三人之间的缘分与情感,就像是存在心间一道微弱而永不熄灭的火苗。
这种深入血髓的浓烈情感,不但可以温暖身体与心灵;也可以化作九天业火、焚毁天地万物!
沈归闭目甩动拂尘、感受着掠过空气带来的律动,安定了忐忑不安的心;他重新睁开双眼、目光直刺道观门外跪伏在地的索永宽
“索居士,贫道已然对你讲明这相思子之毒、贫道并非袖手旁观、实在是有心无力;可为何你还要几次三番上门纠缠?莫非你欺我玄岳道宫门下、无有利剑在手不成?”
说到这里,沈归一甩手中拂尘、仅凭着刻意向外迸发的内息、便在索永宽脚尖前三寸的青石板上、犁出了一道深深的碎痕!
“无论是你,还是你们谛听的牛鬼蛇神,胆敢跨过此线者,立刻身首异处!”
抖过威风之后,沈归作势要走、索永宽立刻高声嚷道
“玉虚真人且慢!索永宽乃是无名鼠辈、自然不值一提;南康谛听,您也可以不放在眼里。可尊驾既然师从玄岳道宫、那么无鹤道人关北斗的面子,您总还是要卖上几分的吧?”
玄岳道宫,兴盛百年。自广开山门、纳入三代弟子开始、后世弟子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