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于是,他绕着那十坛子好酒兜起了圈子、脑中想的都是如何把这件差事办的既体面、又漂亮。。
半个时辰之后,基本上所有哨点都收到了一个小坛子,也接下了一个无所谓的“任务”待城破之日,谁若是发现一名大小眼、身材矮壮,名叫苟春的河东城狱吏,可千万要记得手下留情,事后赵友德必有重谢
关照下去之后,第四队的兄弟们,每人也只能分到一小口的酒。赵友德这番忠义无双的行为,也都看在了马典军的眼里;兄弟二人分别之际,互相说了许多肝胆相照的话,也许下了同生共死的诺言!
马典军带着民夫离开之后,赵友德也便畅想起了自己未来的道路与发展;过了好长一段时间,他才想起小腹传来的异常感。按理来说,他抿的那一小口酒液,根本连润嗓子都不够,更别提什么一醉方休了;可也说不清是不是酒水的作用,那种暖洋洋舒适感一直盘踞在小腹部位、至今凝而不散;就仿佛是吞入了一团不伤人的火球,温暖地滋润他疲惫至极的躯体,也唤醒了他昏昏沉沉的神志……
赵友德琢磨了一会,站起来伸手动脚,并没觉得有半点中毒的迹象;于是他回过头来,看着自己身后的兄弟,发现他们也都瞪着一双亮晶晶眼睛,本是蜡黄苍白的脸色、如今也变得容光焕发,就像是准备拜堂成亲的新郎官一般!
“我说,你们是不是也觉得,这浑身上下都是暖烘烘的?没想到马典军送来酒,还真不是一般货色啊!”
人群中一位脸庞细嫩白皙、却挂着数道疤痕的后生,此时开口说道
“这你就不懂了吧?哎,这么好的酒,却被你们这群不懂行市的人喝了,简直是牛嚼牡丹、糟践东西!你们知道这是什么酒吗?刚才一启泥封的时候,我就已经闻出来了!这可是陈年的药酒!大补!”
“药酒?那不是治骨头的药吗?我记得是抹在外面的呀!”
“呸!你也就知道个跌打损伤了!我问问你们,刚刚喝了一小口,肚子里是不是现在还暖洋洋的?我告诉你们,这酒可不是凡物,据我猜想啊,里面保准得有虎骨、鹿茸、老山参之类的名贵药材!而且喝这种酒的时候,也没有人是一大碗一大碗的喝!这好东西都是有钱的大老爷们,每天早起之后,喝上那么一小口,养身子外带吊命用的!”
这位白面后生,是个家道中落的大少爷出身;至于他脸上的那些伤疤、都是吃白食让人打出来的印记!说起上阵厮杀,他的能力着实有限;可要是说道鉴别品评优劣贵贱的能力,那他当得起是整个秦军之中的头号高手!
很快,这位“前任阔少”的评语,便得到了强而有力的佐证。这些人的额头与鼻尖,已经渗出了细密的汗珠;而那些平日就怕热的家伙,早已经脱光了脊梁,躺在了泥土地上!更有几个年轻力壮的新丁,已经彻底坐不住了,站起来绕着圈的反复踱步;甚至还有人打起了一套庄稼院的拳法,口中更是怪叫连连。”
“啧,怎么样?我没胡说八道吧!这是富贵物,不是谁都能抗住的东西!莫说咱们才二三十岁,正是血气旺盛的时候;就算是个七八十岁的老棺材板,只喝上那么一小口,都得一头扎进窑子里面,八匹马都拉不出来!”
要说这白面后生的确见识不凡,虽然他说的并不全对,但至少对于这酒的功效,已经猜了个八九不离十。
虎骨、人参、鹿茸之类的补药,的确都是价格不菲的稀罕物;如果再加上岁月的沉淀、更是千金难求的续命至宝!这十坛子药酒不多,每人也就够分上那么一小口,好多个年轻人的鼻子,已经止不住地狂喷鲜血!酒里泡出来的阳火、再加上他们本身的阳气,很快就把他们都烧的坐不住了!老实点的兵丁,就脱光了衣服疯狂奔跑;脾气暴躁一些的家伙,就找一个旗鼓相当的对手、或是往日结下私怨的仇家,拼命扭打在一起,不断发泄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