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蹿,上面多少得给点赏钱吧!烧羊肉没有也无所谓,只要您能弄来酒,弟兄们就准能凑足了酒钱,绝不让马大哥吃亏!”
“那你们可是提着脑袋、拼了老命挣回来的银子,全都搭在这口“马尿”上,值吗?行吧,事我记下了,晚上看情况再说!”
天光大亮之后,秦军先锋营又迎来了三千民夫。这批民夫运送了大批的营帐与少部分口粮,全都卸载营盘中以后、便直奔营北树林伐木去了。辅兵队得了这批物资,便立刻展开了今日的工作;由于昨夜露水甚重,许多守夜先锋军的嘴角,都被反上来的地气蛰出了水泡,疲惫与困乏更不断涌上头顶,好多人连眼皮都睁不开了,只盼能快些入帐休息……
待早饭用罢,辛苦一夜的先锋将士、便直奔刚刚支起的简易营房而去,才刚沾到了枕头、许多人便立刻鼾声大作……
帐外八千辅兵,展开了辛勤的劳作;而背着大竹筐的民夫队,也背着钻入了密林深处伐木取石;至于那两千名吃饱睡足的秦军黑骑,毕竟是陈子陵的心头肉,除了负责替辅兵压阵、防备可能出现的敌袭之外,便只有望天和遛马的任务而已。
这座刚刚定下了营盘的秦军大寨、与神石军那种简易窝棚不同;远在长安城的秦王周长风,得知陈子陵已然率军渡过禹河之后、又立刻增发了二路援军;所以严格来说,此寨虽然不必按照千秋功业的标准修建,但如果一旦攻打河东城的战势不利、除了要供己方二十万人马与辎重驻扎之外,还需要给二路援军提前留出一片空间。
不过非主力战兵的营寨,倒是无需太过考究、更无需考虑到战略位置、以及战术意图之类的问题,尽可在主寨以北的宽阔地带安营下寨;可即便此寨的第一批“住户”,只有不到十万主力战兵,外加后勤辎重营,占地面积也绝对不是一个小数目;若是再考虑到盐池附近的地形限制、取水排泄等生活需求,根本就无法遵循惯例,以方、圆两种传统的营寨制式定盘。
不过好在己方还有黑骑军这一支重甲骑兵作为依仗,所以建起一道细长型的营寨来,也不至于令人过分忧心。因为营寨规模庞大、对于木材与石头的需求量也是成倍增加;就算是北燕军的主帅周长安、想要玩出一手“火烧连营”的话,在重甲骑兵的绝对野外优势之下、他也根本凑不齐足够的木料来……
至于说这道中军主寨、庞大到何等地步呢?昨日午后,秦军辅兵是在距离河东城的二十里外,夯下了一道土;而定盘之后的营寨大门,距离河东城西门仅有十里之遥。如果未来赶上一个好天气,站在寨门的箭楼之上,就可以远眺河东城的西城墙了。
此时此刻,两千名负责保护辅兵的秦军黑骑,正在寨门附近溜马闲聊;然而谁也未曾想到,就在大家百无聊赖之时,突然从河东城方向传来一阵喧哗声、紧随其后的、便大开城门发出的刺耳声响……
按照正常的逻辑判断,对方此时大开城门、便定是打着趁己方立足未稳、前来劫营的主意;可北燕军毕竟刚刚打出了一场耻辱至极的伏击战,更没有足矣与两千黑骑正面冲锋的实力;打又打不过,跑也跑不过,如今在光天化日之下大开城门,周长安到底是想要做些什么呢?
总不会是他输坏了脑子,打算带着手下那群废物兵、与秦军黑骑在野外对冲吧?
虽然在一时之间,所有人都摸不着头脑;但这两千名训练有素的秦军王牌、却仍然翻身上马、迅速列阵;而正在带队修建寨墙的辅兵长,也抄起了立在寨门边上的铜锣,一边奋力地敲击着噪音、一边扯着脖子叫嚷起来
“咚咚咚、有敌袭啦!咚咚咚……有敌袭啦……”
且不论秦军铁骑的冲锋无可阻挡、也不论周长安到底是不是患了失心疯;单说这一阵聒噪恼人的铜锣声,穿透性极强;瞬间就把刚刚入睡不久的万余名先锋军、从美妙的梦境中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