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其貌不扬,没想到身手还挺不错啊!刘爷爷锤下从不死无名之鬼,来将通名!”
毛康听到这话、立刻翻出了一个白眼!什么锤下不死无名之鬼!这刘姓敌将说的好听罢了!刚才第一次交手,出的分明也是杀招,却为何没问过某家的姓名!要是自己的当不来、给他留下了一个“开门红”,难道就不是无名鬼吗?
分明是拖延时间,多说无益!
“呵,爷爷我没你那么多的规矩!待你成了枪下亡魂之后,自去找地下的阎王老爷,问来仇家性命便是!”
说完之后,毛康再次拍马迎上敌将!二次交手,双方的冲刺距离与空间都不甚充足;所以这次的战斗方式,也就从错马冲锋、变成了更加危险的近身马战!
论及个人的武艺修为、身体素质、包括战场经验,毛康的水准都要在敌将之上。毕竟北燕王朝的战将,大多都是南泉禅宗代培的俗家弟子;即便没教过几手真本领,可靠着汗水精力打熬出来的身体素质与反射神经,却是实打实的摆在那里!
反观秦军先锋大将刘勇,仅从初次交手就漏了底子他显然是从底层士卒当中脱颖而出的一员悍将!尽管颇有几分蛮力傍身,但他施展出来的锤招,就只是自己总结出来的一套经验惯性而已,根本一文不值。初次二将错马交手一合,若不是凭着胸口的精铁护心镜之坚;此时秦军的先锋大将刘勇,只怕已经化作毛康枪下的一缕冤魂了!
如今两匹马头相对、顺时针的转起了圈子来!而马背上的二将,也把手中兵刃抡了一个上下翻飞,乒乒乓乓打的甚是热闹好看。虽然从真实本领来看,毛康占据着绝对的上风;然而刘勇的甲胄乃是熟皮打造,质地十分优良、光是厚厚的甲片、便叠了足有三层!毛康的枪尖虽然锐利,但还要先挑飞所有护身甲页,才能伤及敌将皮肉,只怕也并非是一时之功!
再者说来,北燕王朝历来缺马,足够战马水准的顶级良驹、更是千金难求!如今二马对头相交,刘勇胯下的西域马,竟比毛康的漠北种高出大半个身子!刘勇居高临下便于发力,又仗着甲胄之坚、与一腔悍勇热血,还真就暂时绊住了心乱如麻的毛将军!
追杀之军,与退避之兵,在心气上就差了一层天去!别看毛康在与刘勇斗将的时候,占据了实力上的绝对优势;但平叛军的将士们,却没有自家将军那么出色的身手!而秦军本就是为了追杀建功而来,再加上此行都是来去如风的骑兵,有着绝对安全的一条退路,自然士气大涨、战意正酣!
平叛军的将士们,由于近几日的连番打击,士气与作战早就降至了冰点;如今眼见敌军骑着高头大马跃入阵中,那一双双通红的眼珠、也暗藏着凛凛杀机;从头上到脚下,那一袭不惜工本的甲胄,更隐隐有暗光涌动,看上去知道此物绝非凡品!
这哪里是叛军的编制?放在任何一家,都绝对是王牌之中的王牌。
实力悬殊过大的情况下,握刀手也开始色色发抖,迎战敌人的念头、也开始反复摇摆不定!他们也就是天佑帝暗藏多年的一支雄兵,暂时还能稳住阵脚、没上演那种一哄而散的大溃败;不过,哀嚎与呼痛之声,却是一声比一声更加悲凉凄厉……
想必放下兵刃、举手投降,也在不远的前方了。
毛康心里清楚,一旦等呻吟声连了成片,那么第六军的五万人马,也就彻底成了秦军砧板上的鱼肉,再无回天之力了。
“平叛军的弟兄们,都看我的!”
毛康大喝一声吸引了目光,手中大枪一抖,竟凭空闪出了三四道枪尖虚影,直奔刘勇的上、中、下三路同时刺去!
眼见败相已初见端倪、毛康也顾不上藏拙,开始挥霍体力,爆发出了惊人的战斗力!如此变化,也将刚刚适应的刘勇,打了一个措手不及!他也知敌将的实力,要远在自己之上;但好在对手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