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路,便组成了这套实用性极强的四相锤法。
然而许侯爷是一员膀大腰圆的铁汉子,再加上这一柄过分趁手的重家伙,根本就找不到合适他的战骑。天佑帝得知此事之后,为了给这员心腹爱将找到一匹抗得住重压的宝马,也足足花费了三年多的光景!
有道是香车赠美人,宝马赠英雄!这一匹名为“担山兽”的宝马良驹,据说还上古神骏的血脉;尽管外观毛色看起来有些低劣,但也甚得许将军的喜爱。
昨夜子时,许荣桓照例离开中军帅帐,先是巡查了一番大营的明暗岗哨;之后又哼着没调的曲子、慢悠悠地转到了马棚,亲自给爱驹担山兽添注夜料。
“啧啧啧,毛色斑驳、马 眼浑浊、腿脚弯曲、塌腰沉臀……这匹“山子马”要不是得了相马师的知遇之恩,恐怕此生也就只能在马帮里拉货了!”
“可不是嘛!陛下将它赏赐给我的时候……谁!”
许荣桓一边爱惜的抚摸着正在进料的马脖鬃,一边与开口夸赞爱驹之人搭起了腔来;可他刚说了半句,突然想到一个关键问题!眼下战事虽然尚未展开,但全军上下却早已进入了备战状态;除了有限的那么几个官长以外,任何人都不得在营中闲逛,以防敌军探子浑水摸鱼。
平北军此次倾四十万大军出动,都是陛下暗藏的家底子,每一名将士都是各军抽调的老兵,肯定不会在这个紧要关头触犯军规,就为了与自己扯这句废话!
许荣桓回过神来,口中突然暴喝了一声“谁”;手上却同时引刀出鞘、向后反捅;身体也仿佛一只敏捷有力的野猪,蹭的一声向反方向蹿了出去!
如果是心思单纯,头脑简单的笨人,又怎么可能练旧如此繁复的一手锤法呢?许荣桓装傻有着天生的外形优势,所以也可以借着装傻撒泼,来得到许多额外的好处。
但长得傻,却并不代表真傻。
早在他动手之先,还特意发出了一声炸雷般的暴喝!一来是由于敌情不明,突然提高嗓门叫嚷一声,既可以起到震慑敌胆的作用,也可以将对方的动作阻滞片刻,给自己留下退身空间;二来,他也是喊给帅帐附近的近卫营、以及营中各道夜哨听的!
许荣桓又不是个江湖人,战场上打滚的爷们,活着就是最大的面子;以多欺少、恃强凌弱,才是最可靠的取胜之道!
“哎?看着五大三粗的像个莽汉,可你这贼心眼可真不少啊……”
许荣桓蹿出足有四五步远,挺刀回头观瞧只见自己身后果然是生面孔,竟然还不只一人!
开口赞赏担山兽、又拿话调笑自己陌生男人,年纪大概在二三十岁左右;此人身穿一身湖蓝色文生公子服,头扎青丝缎带,左手摇着一把字画双面文人扇,右手佩戴着一只非常显眼的手套。
“你不但长得像个风月场里的小娘们,大冷天还装模作样的摇扇子,病也是不轻啊!”
许荣桓嘴上不肯吃亏,但心中却瞬间沉到了谷底自己对面站着的五个陌生人,除了这位丢了一只手套的疯子之外,还有一个秃头和尚、一个头顶有毛的怪和尚;一个法令纹极深的中年妇人、还有一个臂长过膝的老头子。这种奇怪的组合,也令从没走过江湖的他,心中生起了万分戒备……
江湖有一句老话和尚、道士、女人、小孩,拍门准没好事。
“嘴还挺厉害啊,不过就光瞪眼瞧着吗?这么沉得住气?对的起你这个造型吗!赶紧动手吧,夜黑了,收拾完了你,我们还得赶回去睡觉呢!”
那位“丢手套”的文人一打折扇,笑嘻嘻的揶揄着许荣桓。许荣桓看着周围零散而来的哨兵们,心知今夜之事恐难以善了,只得舞动着并不趁手的战刀,大喝一声、迅速向前杀去。
这位嬉皮笑脸的年轻文人,正是巴蜀鬼手门的首席大弟子,也是下一任的门长人选。也不光他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