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而那两名监军的心思,早已全都放在了几千坛子美酒上;不但无视了樊胖子的搭话,还忽略了许多重要的细节问题。
比如说要开凿那么大一个山洞,如何瞒得住附近的衙门?比日说美酒贮存得法的话,虽然不怕年头过长,可幽北的天气也如此极端,选择在这里开窖藏酒、他们就不怕冻裂了坛子?
其实他们俩人就只会喝酒而已,根本就没想过酿造、存储、运输之类的细节问题;所以这并非是无心之失,而是他们压根就不清楚其中的门道。
随着路程越走越远,脚下的泥土也变得越来越黏。那日苏听着脚下传来“啪叽啪叽”的烂泥声,心中也开始烦闷起来
“我说樊胖子,你不会是带错了路吧?虽然眼前都是黑漆漆的一片,看不大清楚,可是我听这脚下的泥声,咱别是走了好一段的回头路吧?”
齐返闻言心头一颤,随即立刻略显紧张的回答道
“军爷啊,刚才我就说过了,夜间行山,本就犯了大忌;再加上眼下时节不正,山路可不是越走越泞吗?这才哪到哪啊?您二位嘴急……啊不!军情如火,哈哈,军情可不能耽搁了呀!不过二位还请放心,这条山路我是从小走到大,即便俩眼珠子全都瞎了,那也准走不了回头路!在您二位看来,这山里的一草一木可能没什么区别;但在我这双眼睛里面,那可就是一盏盏的指路明灯了!放心吧,再走上个一刻钟的功夫,就差不多到地方了!”
没法子,来都来了,烂泥地也蹚了小半个时辰,总不能因为山路难行就空手而归吧?于是乎,这一条由两千人排成的长龙,便继续跟着樊胖子向前行进。好在心中还有个痛饮美酒的指望,将士们对于烂泥地的容忍程度,也在无形当中提高了许多。
果不其然,又走了一刻钟左右,樊胖子便停在了一个山洞的洞口处。
“怎么样二位军爷,我樊胖子没说瞎话吧?咱爷们这就算到地方了!”
那日苏与光头马匪早就急不可耐了,还没等樊胖子表完自己的功绩,便已经举着两架火把,向山洞之中跑去!
“谁?”
一声男子的暴喝回荡在山洞之中,立刻将两位漠北骑兵惊出了一身冷汗;还未等他们有所动作,樊胖子已经跟了进来
“别喊了,我!”
“嗨,村长啊!你这大半夜的进山,是肚子里的酒虫闹起来了吧?”
听过二人这一番对话,虽然还没看清此人的面目,但两位漠北人已经彻底放下心来。看来他也并非是什么“歹人”,只是负责看守酒窖的村民而已。
“这次咱寻到大买主了,我是带人来取货的。”
二人交代了一声之后,从山洞深处走出来了一个干瘦老头。他打量了一眼齐返,伸手接过了火把,依次点燃了山壁上的油灯,整间黑漆漆的山洞也豁然明朗起来。
果不其然,洞中除了一张吊床之外,所有的空间都塞满了一人怀抱的大酒瓮。那日苏兴高采烈地走上前去,把鼻子凑近了坛口、贪婪的嗅了起来……
“哎?我说樊胖子,这酒坛子怎么没有酒味呢?”
“呵呵,军爷就没看见那一层厚厚的封缸泥吗?如果隔着泥封还能闻见半点香气的话,那不就跑味了吗?只要一两天的功夫,这整一坛子美酒准得变得比醋还酸!”
“哦……原来是这么回事啊……可咱走了这么远的烂泥路,你总得开一坛让我们验验货色吧?”
齐返闻言心中一沉,他心里比谁都清楚、这几千只大缸里,装得究竟都是些什么玩意儿;然而转念再一想,自己好像没出过什么大纰漏,也许这那日苏只是馋酒罢了……
“这么贵的东西,开一缸您可就带不走了……我说老汪头,有没有你偷偷开了封、还没喝完的存货啊?拿出来给货主验验成色。”
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