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二十个铜板的话,那无论是那日苏还是光头马匪,立刻就会解甲归田、终日沉湎于壶中风光,不问窗外岁月几何。
喉头一动,犹如丝绸般顺滑的酒液顺势滑落腹内,立刻燃起了一把冲天大火!这火焰极其旺盛,灼热却不带有半分的锐气,将眉头紧皱的二人烘出了一身透汗,立刻着手卸去身上沉重的甲胄。
此酒初入口中,温柔的仿佛一位江南水乡的妙龄女子;可待酒液入腹、伸开了腰杆之后,蕴含于其中的冲天酒劲,便瞬间迸发开来!一时之间,竟使得这两位老酒虫、都感到有些难以招架!
不过,越是顽强的对手,也就越有意思!
漠北草原气候寒冷,昼夜温差极大,所以大部分漠北男儿,在他们年幼之时,便已经被父母教导出了饮酒的习惯。这不只是一种恶习那么简单,而是缺医少药、生存环境也极其恶劣的漠北人,在千百年繁衍生息的过程之中,总结出来的一种生存手段。
所以漠北男儿生来好酒,尤好烈酒!即便是已然功成名就之人,也始终最爱幽北的烧刀子。原因无他,就只是因为这种便宜至极的土制烧酒,最有劲道罢了。
而这两位军爷都出身于普通人家,根本也没喝过太好的酒;所以这位樊老七从老梁口下夺来的半壶烧刀子,还真就搔到了他们身上的痒痒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