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苗巫主寨的一间吊脚竹楼当中,沈归手中正握着一柄惊雷短剑,随意地架在小阿妈的咽喉之上
“平时看你们这些个老江湖一个个人五人六的、江湖上的那些个傻……傻子也把你们吹的山呼海啸的;可一到了紧要关头,连屁大点事我都指望不上你们!白文衍,你不是什么天灵脉者吗?纵横数百年,至今未逢敌手,怎么让俩玩毒虫子的小……老娘们给耍弄的团团转了?还有你左丘梁,就凭你这狗屁身手,哪怕出去蹭个霸王餐、都容易让撩高看店的伙计卸了你的大胯!就这点斤两还好意思执掌竹海剑池?怪不得座下八百弟子全都要造你的反呢!洪峰!你在那瞪着眼睛瞅啥瞅?小爷我都不稀说你……”
沈归刚刚听完这一路之上的曲折离奇之后,凭着他那点脏心眼,立刻就察觉到了其中的蹊跷之处。他随手先是控住了小阿妈,腾出了功夫便点着所有人的鼻子尖、连带着白文衍一起全都喷了个狗血淋头!
是的,自打他恢复了神智之后,便立即陷入了狂躁期!即是由于被白文衍打出了内伤、也由于这些个江湖名宿全都是猪脑子,竟然让两个苗巫女子当成了猴子耍弄!
“刚才不是都觉得自己挺占理的吗?现在咋都不说话了呢?还有啊,你们不是还说有一个叫姜……爱姜啥姜啥吧,人呢?哪去了?丢了啊?啥时候丢的呀?丢了不知道找啊?”
从沈归如今这个咄咄逼人、失去理智的状态就能看得出来,他心里定然已经慌的不成样子,就仿佛是一个严重的低血糖患者,坐立不安、浑身出虚汗,周身上下就没有一块能稳定下来的部件……
沈归话音未落,窗外便传来一声极其微小的异响。以这声音的细微程度而言,在场众人全都包括在内、也仅有沈归与白文衍听在耳中,其他人全都恍如未闻一般……
‘嗖!’
如今的沈归正处于癫狂暴躁的状态之中,不停颤抖的大腿与胳膊,已经无意中把小阿玛的脖子割开了好几道深浅不一的伤痕;所以他脑中这高度敏感脆弱的神经,根本就禁不起任何风吹草动的撩拨。
如今异响入耳、沈归连问都没问、直接朝着声音来源方向一扬手、射出了那柄抵在小阿妈颈边的惊雷剑;而与此同时,他的右手也迅速接班、扣住了人质的咽喉、还出言恐吓起了根本纹丝未动的小阿妈
“我告诉你啊毒娘们儿,别以为没家伙在手、我就弄不死你了!你要是敢乱动一下,小爷我立刻捏碎了你的喉咙!”说完之后,沈归还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嘴唇,又嘟嘟囔囔地续上了半句废话“这娘们都没长着喉结,掐起来的确是不太方便啊……”
沈归虽然处于失控状态,但经他手中射出去的惊雷短剑、却仍然迎面飞向了刚刚推门而入的这位倒霉蛋!
此人看模样大约四十岁的年纪,身形颀长,五官中等偏上,虽然也能算是一表人才,但也顶多是个中人之姿。他身穿一袭白衣,右侧的脖子被惊雷剑割开了一道浅痕,一股股地鲜血正从他的指缝当中涌出,如今已然染红了半边身子……尽管只是一道皮肉伤,但他这副模样可真是太吓人了!
这位惊魂未定的倒霉蛋,正是那位失踪的竹海剑池复兴之光,姜三爷姜小楼!
被沈归骂了一个臊眉耷眼的白文衍,如今是真的陷入了震惊当中!
“我说小姜啊,我们这念叨你了一路、你都没露上一面;怎么沈归这小子才刚提了一句,你就立刻现身、还直愣愣地往人家刀口上撞呢?……哦……我明白了!沈归这小子到底是个萨满世家子弟啊!小姜肯定是你暗中做法、给生生拘过来的对不对!你这是怎么拘的啊?也教教我呗……”
半红半白的姜小楼,此时也非常郁闷!幸亏沈归方才射出的暗器是一柄短剑,真要是一柄普通飞刀的话,自己能不能侥幸在千钧一发之际、勉强逃得一条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