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归即便经过了多位名师指点,但终究没有‘系统’的习学过任何一套精妙招法。所以他以往跟人动手之时,倚仗全是自己格外出色的‘身体条件’罢了。如果敌人的进攻与防守、前进与退后、落在自己眼中都是‘慢放动作’的话,那他还需要学什么精妙招式呢?所以沈归就是凭这点‘老本’,一直‘苟活’到了今天……
可他今日遇见的这位妇人,是各项能力全面包围自己的绝顶高手!如此一来,就算彻底把自己‘啥也不会’的德行,彻底暴漏出来了。
眨眼之间,已经到了沈归面前的赤钟,扬起左手短棍、作势便要迎面砸下;沈归慌忙中挺剑抵挡,没想到人家左手一晃自己面门、右手的棍子便结结实实地‘捅’在了沈归的胃部;当他身体遭到重创、自然而然弯下腰去之后,赤钟左手的虚招也立刻变虚为实,结结实实地抽在了沈归的左腿根上……
沈归瞬间遭受了‘胃部痉挛’与‘大腿麻痹’的双重打击,不自觉地开始向后仰去;赤钟却显然不打算放过这个痛打落水狗的‘补刀机会’,她迈开双腿,直接站在了沈归的身上,弓下了半截身子,低头抡起手中双棍,照着沈归的脸庞就是一阵劈头盖脸地抽打……
事到如今,沈归的春雨剑早就被赤钟踢在了一旁;手无寸铁的他,面对着如暴雨倾盆一般落下的短棍,只能咬牙扬起运不上力道的双臂,堪堪架在自己面门上方;开始的时候,他还能记得‘距离越短、力道越轻’的这一回事,拼命地向外架着胳膊;可当他咬牙挨了十几棍之后,便再也顾不上什么‘减轻力道’了,只能无力地收回伤痕了累的双臂、抱着脑袋死命地护住自己的面门……
接下来这‘残暴不仁’的武打场面,在第三者眼中看来一点都不‘潇洒’就仿佛是乡村小院之中的一位悍妇,抄起了两根擀面杖,正在痛打自家馋嘴的癞皮狗一般……
华神商团的大管事龇牙咧嘴的看了好半天,终于有些不耐烦了
“赤钟,记得要给沈少爷留下最后一口气啊……待问出了那两根镇龙钉的下落之后,再送他上路也不迟啊……”
没想到这一句话出口,‘敲鼓’敲得兴致正浓的赤钟,却立刻停下了手中上下翻飞的两根‘鼓槌’、反而神色兴奋的转回头来,眼神中绽放着嗜血的光芒,用一种妖冶诡异嗓音对他说道
“再敢说半句废话,老娘连你一起打!”
沈归这副身子骨,算是已经被打‘皮实’了。不仅皮糙肉厚,恢复能力也极其惊人,所以才能勉强抗下来赤钟的这一遭‘狂风暴雨’;可那位大管事却显然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人;如果赤钟手中那两条短短的白蜡杆,真的敲在他身上的话……那一定是碰哪哪断,挨哪哪折!如果一个不小心被人家‘敲准了地方’,肯定连个‘二’都数不到,就得当场一命呜呼了……
可毕竟这大管事是个生意人,非常懂得从善如流的必要性。面对赤钟这位实力强劲的‘外援’出言威胁,他愣是连个标点符号都没说出来,便立刻用桌上的美酒佳肴,堵住了自己的嘴巴。
沈归的骨骼与经脉虽然十分强韧,但面对着犹如狂风暴雨一般袭来的两条短棍,仍然还是无力抵抗太久…没挨上多大一会儿,他惯用的左臂便不堪重负、发出了‘咯吱咯吱’的断骨磨擦之声……
臂骨这一断,额头的空门自然也就四敞大开!随着接下来的‘咚咚’两声脆响,便彻底宣告了沈归的意识陷入了深度昏迷当中……尽管额头是人体最坚硬的部分,但面对着如此绵密的攻势,被敲出一个脑震荡来,是肯定跑不掉的……
一见沈归受力不住、双臂无力垂下,整个人也陷入了昏迷当中,那位大管事终于还是忍不住了!
他妈的!这娘们不是谛听派来相助我们华神教的吗?既然是各为其主的合作关系,不听我招呼也还算情理之中;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