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商团的人与他暗中接触过,并劝他也加入华神教信徒的行列之中。但由于二林子本人生性粗放,根本不想每隔三日,就要去华神道观听修士讲道,也就没有当即答应对方;在这次之后,华神商团的人又几次三番地想要吸纳他;但二林子本人却开始觉得他们有些烦人,最后更与华神教的人彻底撕破了脸皮, 还把前来做说客之人给暴打了一顿……三日之后,他与手下的六个兄弟,便被捕头薛六冠上了‘讹诈行商、殴打良民’的莫须有罪名,锁入了这件牢房之中,至今没有宣判。
而且最重要的是,曾经耳目遍布巨鹿县的牙人行首二林子,还了一个自己无法确认的‘重要信息’
凡是天神教的教徒,都必须由一位华神修士,在身上某处刺上一副天神教的专属纹绣!而在天神教的内部,通常把这副刺绣叫做‘功德纹’。据华神教的教义之中所阐述在天崩地裂的末日来临之前,唯有那些身上刺了功德纹的信徒,才能得到被华禹天神出手搭救的资格;并且在天神重塑华禹大陆之后,他们也会成为新世界的‘神’,俯瞰人间。
沈归听到这一番鬼话,不由得心中暗笑看来那位‘华神无上教尊’章源,心中应该极度缺乏安全感。否则的话,他也不会用这种‘纹身’的方式,给那些被自己愚弄的信众,打上一个永远也无法抹去的标签!因为这样一来,他们就永远都跟华神教脱不开关系;也与他这个装神弄鬼的江湖术士,成为了同一条绳上的蚂蚱,休戚与共、福祸相依了。
凡是真正心怀大勇大智之人,生命的路途注定孤独;更不屑于用这种手段,去强行归化一些同道中人的!
经二林子这么一说,沈归又在脑中重新整理了一次巨鹿县的现状。正所谓理越辩越明、道越论越清;此时沈归回过头再看,这才发现原来整个巨鹿县,根本不是自己与马老汉当初所推测的那般,是华神教众选定的藏身巢穴;而是从官府到百姓,早在三年之前,就已经彻底沦陷在华神教的魔掌之中了!
换句话说,现在这个巨鹿县,应该被称为华神教的‘巨鹿坛’了!
而那位朝廷敕封的七品县令,虽然名义上是代天子管束一县之地;但实际负责做事的人,却是捕头与师爷两位‘县令助手’。而沈归方才与这两位巨鹿县的‘实际掌控人’都有过交往,单从他们的言行举止、所作所为都不难看得出来这两个贪婪小人,或许并没有受到华神教的蛊惑;但他们对于钱财的极度渴望,却也使得自己在不知不觉之间,就落入了华神教暗中编织的大网当中。
也许他们自以为双方只是各取所需的合作关系;但从现实的层面来讲,他们与那些‘焚香祷告’的愚昧百姓根本也没什么不同之处二者都是华神教砧板上的一块鱼肉而已。
就仿佛是渔夫钓鱼,有的鱼吃干粮、有的鱼吃红虫;无论其人信与不信,对于‘华神教’这位渔夫来说,只是二者所用的诱饵不同罢了。
就在沈归陷入沉思的时候,那道由气窗处洒进来的微弱光芒,突然消失不见了,整间牢房也顿时陷入了短暂的黑暗当中。说到口干舌燥的二林子,刚想揉揉自己的眼睛,手才刚抬到鼻子附近,便再次放了下来……
“妈的,那个薛老六真他娘不是个物件!就一个‘板凳宽’的气窗,还给拉上窗帘了!”
其实薛捕头现在正在跟华神商团的‘合作伙伴’私下密谋,当然没有这么无聊了!
来者正是沈归心中一直牵挂的兄弟——江湖人称‘南飞雁’的齐雁!
“…嫂子,你身上带着刀伤药了吗?我这血流的有点快,现在脚跟都已经开始打晃了……”
齐雁刚刚施展了缩骨功法,从一道仅有板凳宽窄的小气窗中钻进了监牢之中。此时他脸色惨白,嘴唇发青,双手扶着监号的木栅栏,一摇一晃地对目瞪口呆的颜书卿说起了话……
看来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