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带击鼓人过堂!”
话音一落,周围站堂的皂吏便开始用手中的庭杖、快速地敲击地面,发出了一阵杀气凛然的‘爆竹响’;若是普通老百姓一见这个阵仗,立刻就会从气势先矮三分……
坐在堂上面色惨白的罗知府,此时一摔手中惊堂木,周围的嘈杂之声也顿时戛然而止
“堂下所站何人?因何事击鼓鸣冤?……咳咳……见了本官又为何不贵?你要老老实实地讲来!”
沈归一听这罗大人的咳嗽声,心中便知道了那位李管家所言不虚。看来,罗大人此时还真的身染重病,还已经有了转成‘肺炎’的苗头!
“我……我是幽北人呐,见你这个北燕的官老爷,为啥还得跪呀?”
头疼脑热的罗源一听他这话,顿时气不打一处来,连被堵住鼻子眼都被气通了一个
“你不是北燕人士,就自然不需要对本府下跪……但你又为何不回幽北老家告状、偏要来击我燕京府衙的登闻鼓呢?”
“这不是咱两家停战了吗?我也是趁这个机会、来你们北燕探亲的!可到了这燕京城一打听啊,才知道我叔和他的全家老小,都被人给杀了!我已经干等三四天了,也没见有个官老爷给我个说法!这不是嘛,既然你们不找我,那我就来找你们呗?”
即便罗大人被烧出了一个头晕脑胀,心中也已经明白过来敢情这个幽北的乡巴佬,是来招自己打一桩人命官司的!不过,若真如他所说那般,最近在燕京城中发生了一桩灭门惨案的话,那么即便自己重病卧床多日,也不该没有任何耳闻呐?
“……原来如此……咳咳……你可知你叔父的本名啊?”
“老爷你问的这叫啥话呢?我叔我还能不知道他叫个啥名?他叫王雨田啊!”
罗大人也被这个愣头愣脑、不识礼数的幽北青年给逗乐了;于是他也学着沈归说话的语气口吻,饶有兴致地反问他
“昂,你叔叫王雨田呐!那你又叫个啥名啊?”
“我家门前有棵大柳树,所以我爹就给我起名叫王大柳!”
“哦……原来你叫王大柳……好吧,那你先等一会,本官吩咐师爷去书房取来你叔父的卷宗一察。”
还未等罗知府下令,老管家李茂便颤颤巍巍地走出了大堂后门;虽然他的反应速度已经足够快了,但看这位老师爷的腿脚,只怕没有个一柱香的时间,也是肯定回不来的……
“王大柳,你叔父一家是因何死的?”
沈归听完之后,极用力地一跺脚又一摊手
“那我也不道啊!我也是听他铺子旁边的街坊说的,人家都说我叔,就是让你们这些穿官服的老爷给弄走的,完了就再也没回来过!”
罗源一听这话,精神立即紧张了起来
“你的意思是说……你的叔父王雨田,是被一伙‘假扮官差’之人害死的?”
“那倒不是,我叔让他们弄走的时候,好像就已经让人给害死了!到底咋回事我也不道啊!这都是听人家说的,我来这趟就是想问问你们呀?”
罗大人最近本就被‘重感冒’转成的‘肺炎’折磨的不轻,方才见这‘朴实憨厚’的幽北小伙子,还真生出了几分兴趣;可几句话问下来,差点被没这孩子给活活气死!于是也就不再对他讲话,闭上双眼假寐、安静等待师爷抱着卷宗回来……
‘李师爷’这一去,何止用了一柱香的时间!等这位老人家两手空空的赶回大堂之时,坐在地上的沈归都把一出儿《包公赔情》,给唱了个七七八八……
沈归一边拿腔拿调地对周围的衙役们演绎着‘幽北传统戏剧’、一边用余光瞟了一眼两手空空返回大堂的李茂。他当然知道,这位李师爷一定要扑空的!但他想要看看这位身染重病的罗大人,在这桩案件之中到底扮演了什么‘角色’;而这位身兼要职的李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