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外国的罪名……”
这位老丈闻言‘扑哧’一乐,那缺了一颗门牙的瘪嘴也随着迸发出的气流、吹出了一声‘哨’响
“噗,公子,您说得这些事、都是哪年的老黄历了!自从我们兴平皇帝登基之后,便立刻提高了商人的地位,还免除了一年的幽北商税,又让工部加紧修整官道、四处铺设官驿,更在奉京城中开辟出了三块大空地,建立了三个交易集市……您刚才是从西门进的城?小老儿偷偷跟您说吧,我大儿子是在衙门口当差的,他跟我说过,就这道这西城门啊,马上就要被推倒扩建了!您要是再晚来一阵,恐怕这道足有百年历史的城门啊,可就再也瞧不见喽……”
沈归一听老汉这话,条件反射地脱口而出
“扩建城门,最少也要花费半年的时间!莫非幽北与北燕真的要休战了?”
这老汉把头一摇,故作神秘地说到
“那倒也不是,不过据说也快开始谈判了。而且至少在短时间之内,我们幽北与北燕狗…北燕哥们!肯定是打不起来了……”
“这又是为何呢?”
“小老儿也是听那些贩货之人说的,也不知是真是假……据说北燕和南康的最近一年时间之内吧,关系闹得特别僵……根据小老儿自己琢磨啊,这事应该是八九不离十了!要不然我们幽北前一段时间闹…咳咳…他们北燕人能那么老实?再忙不也得过来插一杠子吗?”
沈归一听,也是点了点头。在他之前的盘算之中,李家那按兵不动的一支私军,就是为了防备北燕人趁火打劫的最后一道防线;当然,他也没奢望凭着那些地痞,就能全歼来犯之敌;但只要能拖上一时半刻,也就足够了。直等奉京城中大势已定,颜青鸿也坐稳了帝位之后,便可以腾出手来,指挥态度暧昧不清的颜重武、抗击来犯之敌了……
“哦……原来如此啊!谢过老丈告知……”
沈归行礼之后刚要转身离去,没想到却被那老头死死拽住了肩膀
“别走啊!站这听我嘚啵嘚说了这么长时间,茶资您多少也得赏一点啊!”
“茶资……您老是牙行中人?”
“呵呵,公子您取笑了,您看小老儿我这模样,像吗?而且牙行那些人呐,现在还哪有跟人磨牙的闲工夫啊?小老儿就是给这大户人家看院子的门房,闲来无事呢,也出来给人指个道、传个话啥的,给自己挣一口烟叶子抽……”
沈归哈哈大笑着点了点头,故意装出一副疑惑的模样问道
“那该给您多少银子呢?”
这老汉盘算了一番之后,咬了咬牙,伸出两个手指头
“我们幽北人最厚道了,看您这气质就知道是个念书人,我坑谁也不能坑您!行情价,二两银子!”
沈归哈哈大笑,扔过去一锭十两银元宝
“老人家,您这趟活啊,也就是十文钱!哪怕真有人能给您二两银子,醒了攒(想明白)之后,就能去衙门告您一个讹诈!您拿着这锭银子,买点好烟叶子抽吧!回见了……”
说完之后,沈归便挤入了人群之中,转眼就消失不见了。
往日繁华似锦的河中大街,倒是没有沈归想象中的那般拥挤;一眼望去,那些来往的行人,也大多都是奉京本地人士打扮。沈归挎着自己的粗布包袱,走到了一间医馆门前……
“劳驾这位伙计,我想打听打听,今日你们这回春医馆,是哪位先生坐堂啊?”
正在门口发着木牌的小伙计一抬头,发现来者是一位二十岁出头的少年公子,他上下打量了几遭,不免有些奇怪地问道
“公子身患何疾啊?今日本馆由李先生亲自坐堂,可这号牌我发出去了十几位,恐怕你得等上好一段时辰了……不过依我看来,您身强体壮、气色红润,也不像是身染急重病症的模样;不如您明日再来,也许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