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收起了‘庆祝胜利’的那份闲心。三人齐齐转过头去,瞪大了眼睛,看着远处正在摇摇晃晃、朝着自己走来的韦英。
“呸…呸……”
可能是因为被甩出去的眩晕之感仍然没有恢复,韦英走路的脚步也略带着些蹒跚迷离。他一句场面话都没说,反而侧过头去、朝着路边吐出了几颗脱落的牙齿;紧接着,他又眉头一皱,抬起右手探入口中,捏住一颗还连在牙龈之上、但已经摇摇欲坠的门牙,硬生生拽了下来,扬手丢到了一边。
“妈的,有这么好的机会都不杀了老子,说你们是烂泥扶不上墙,还真不算冤枉了你们……”
葛家三虎可能是被韦英的这一副铁血强横的模样给吓破了胆子,也可能是心中还抱着别的念头,竟然任凭着韦英向后扬了扬手、从跑来的‘衙役’手中再次接过一柄钢刀……
“俺们仨人打你一个、虽然有点胜之不武,但也是咱们已经提前说好的事,你也怨不得别人。俺既然能摔你一次,也能摔你第二次,你要是还这么死皮赖脸的,下次俺可就不会再手下留情了,准让你脑袋先着地……”
这葛家哥仨、平时跟着那位漠北老跤师,都是在跤场习学摜跤之术。而凡是跤场的地面,统统都是‘三合土’砸地,被摔在上面的人,除了难免要吃一嘴的灰、脏了跤衣之外,根本就受不了什么大伤;所以别看这哥仨都是天生摜跤的好材料,但把对手摔成这个样子,还是他们学艺以来的头一遭。
再加上这个韦英的身份,还是穿官衣、吃官饭的官老爷;自己兄弟三人把他给打了,那可是‘以下犯上、大逆不道’的事啊!
由此可见,尽管他们兄弟的跤法已经足够精纯,终究也只是普通百姓的身份,天生就带着些的怯官的脾性……
满面鲜血、碎了半口大牙的韦英,看着那面有难色的三位‘胜利者’、二话没说便抡刀杀去……
正所谓吃一堑、长一智,这次交手,刚刚吃了个大亏的韦英,可绝对不会再犯方才那种‘低级错误’了。
韦英刚刚当着万余名同袍兄弟的面前丢人现眼;后半辈子也只能也变成个说话漏风、吃饭掉粒的‘豁牙子’;那张原本还算周正的脸皮,也被戗下去半张,能不能恢复如初,是个谁也说不准的问题。承受了如此巨大的代价,若仍然抱着‘冷静心态’迎敌,他也就不是个在死人堆里摸爬滚打的厮杀汉了……
葛家三个人、六只手;对上一把钢刀、还有一个被毁了容的‘半疯’,场面上好像也算有那么一战;可才一交上手,打算故计重施的葛家二虎、便被韦英侧身一让、钢刀一挥,生生卸下了大半条胳膊去!
这葛家三虎虽然有打人的胆子,但却没有杀人的胆子。如今见到‘不人不鬼’的韦英、从地上再次爬起身子,不死不休地再次杀来之后;刚才那副胆气已经丧去了一大半。
胆气一丧,出手之时多少都会有些犹豫、动作也就难免变形走样了……
葛二虎前去锁拿韦英臂膀的速度一慢,自然也就失去了先手之机……
跤法不是仙法,手臂也不是铁棍;面对着韦英势大力沉的一记劈斩,还没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的葛家二虎、瞬间只觉得手肘一凉、身子一松,紧接着就被自己拿只断臂喷溅而出的鲜血,蒙住了自己的一双眼睛,整个世界也变成了一片血红……
‘啊!……’
待收手不及的葛家虎再次明白过来之后,瞬间便感受到了一股直入肺腑的巨大痛楚。这痛苦仿佛有形之物一般、直冲他的头皮、让他浑身颤抖发麻,又无力缓解半分;只得双膝一软,跪趴在地上,死命地攥紧左臂的断口之处,用膝盖在地上向前努力地挪动着身子、朝着心中唯一的‘救命稻草’——自家大哥那里爬去……
“韦英!你这个丧心病狂的狗东西,老子要你赔命!”
那葛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