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累死累活的折腾一整天,也才‘赚回来’区区四十多两碎银子。就这么点钱,真是买酒也不醉,买饭又不饱,根本也谈不上是什么‘胡作非为’吧?”
其实张黄羚还是很喜爱这个精明强干的青年将领,不然的话,也不会把维持奉京城地面秩序的这个重任,担在他的肩上。如今见他跟自己说了实话,也就不再唬着一张老脸,反而微微弯下了身子,轻声嘱咐道
“奉京城里剩下的都是些穷鬼,还能能刮出什么油水来啊?做事不用脑子,白忙一场也是活该!不过今日这一趟皇差、可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你小子如果能妥当办好的话,那么再多的荣华富贵、也都是指日可待的事了……说不定若是陛下一高兴,就连本帅这个位置,也能赏给你小子来坐上一坐呢!”
其实在韦英的心中,对于张黄羚这道‘空头支票’根本就不以为意,但仍然装出了一副欣喜若狂的神情,满面狂热地问道
“那末将今日该把差事‘做’到什么‘地步’呢?”
“对于维持地面秩序之事,你比本帅‘经验丰富’。想必你也清楚,本帅不是个嫉贤妒能的庸人,该你小子露脸的时候,自然也会放权给你。干好还是干坏的,你就自己看着办吧。本帅只提一条要求要么,你就别动手;要么,你就别放走一个活口!”
得到重用放权的韦英、在回去的路上都在心中暗骂那个‘片叶不沾身’的张黄羚。明面上,他是充分相信自己的办事能力,还留给自己露脸的机会;可实际上却是是他觉得此事棘手、无论成败都有危险,这才会把此事一股脑都推在自己身上。
而就算自己把这场混乱完美无缺的平息下来;在御前讨赏邀功之人,也绝对不可能是自己。颜昼认识他韦英是哪根葱、哪头蒜呐?这张黄羚又是个连旧主都能出卖的小人;面对这救驾之功,哪会不生出据为己有的心思呢?
“韦头儿,大帅怎么说的?”
“嗨,他能怎么说啊,还是以前那个德行呗……”
“那咱就‘照旧’了?”
“嗯…不过当日我与倪醒那老儿有言在先,咱们先礼后兵……”
安抚好了诸位同袍兄弟之后,韦英这才分开了人群,单枪匹马地走向了皇宫南门广场。离着老远,他就看见了宫门外那两具漆黑的棺材;还有那位正坐在棺材下面、形容枯槁的老儒生。
“倪老头,咱爷俩又见面了啊…三日之约已到、你与陛下的事、咱们二人之间的事,都由小爷我一并接下了!到底想怎么办,你们划出个道来吧。不过我也得把丑话说在头里,小爷我的手段、你们可都是亲眼见过的;今日我既给你机会,也不给你机会识相的话,赶快带着你的徒子徒孙,再扛上这两具倒霉的棺材,哪来的给我滚回哪去;不识相的话,那么也不用你们费事了……从哪来的,爷亲手给你们送回去!”
说到这里,韦英抽出腰间钢刀,斜着眼睛扫了一圈周围那些百姓,语带骄狂地朝着他们呵斥道
“你们这些刁民自己看看,手里面拿的都是些什么破玩意,能伤人吗?来来来,今日韦爷爷我就一个人站在这里,你们有能耐的爷们就上前一步,让韦爷爷亲自试试你们这些猪狗一样的废物,到底有多高明的手段……”
还未等倪醒与徐延华开口,怒火已经顶到了嗓子的百姓当中、窜出了一个身形高大的棒小伙子!这位小伙子与其他身形干瘦的老百姓不同,一看就是个吃‘力气饭’的壮士好汉。此时,他手执一杆木棍,像模像样地转出了一个棍花,指着正在叫阵的韦英,学着不知道从哪里听回来的戏词,挺胸喊喝
“狂徒休走……休狂!来来来,跟咱家决一死战!”
说完之后,又磕磕巴巴地转了几下棍子,半途还有好几次险些脱手……
韦英一见他这副模样、又看了看周围百姓那信心十足的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