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的绝佳良机,绝对不能让他再获得插手朝政的机会!朕明明白白地告诉你,只要举行过登基大典之后,幽北三路就再没有李姓的丞相了!你现在就给朕滚出去,传齐王颜复九、御马监代监事柳执、飞虎军统领张黄羚入宫觐见!朕倒是想要看看,到底是这些读书人的脖子更硬,还是我幽北三路的钢刀更锋利!”
李昱一听颜昼这话,也顾不上被瓷片割到血肉模糊的双膝,忙不迭的口称‘奴才遵旨’后,踉踉跄跄地逃出了东暖阁中。不过有些反常的是,这次李昱并没有着急出宫传旨,反而是吩咐了三位小太监代他前去,自己则亲自跑向了永灵殿方向,找他的义父李清去了……
没过多久,三位手握‘重兵’的‘太子心腹’便来到了东暖阁外觐见。此时李昱并没在门外伺候,只得由身负皇亲血脉的齐王殿下颜复九,率先开口请旨
“臣颜复九、飞虎军统领张黄羚、御马监代监事柳执,奉旨觐见!”
“进!”
门外的三人互相对视一眼,便纷纷低下头颅,鱼贯踏入东暖阁中。
此时的东暖阁已经恢复如常了,颜昼也一改方才的愤怒与暴躁,笑呵呵地伸手指了指房中的几张椅子
“此处没有外人,三位也无须多礼,坐下咱们好讲话……你们三人,都是朕的心腹宠臣,也都是不可多得的聪明人,多余的废话呢,朕也就不再多说了。今日正午时分,朕与倪醒的三日之约期满。按常理来说,朕既然贵为天子,当然不能食言而肥、是该亲自前去给倪醒与那些学子们一个交代的;但这几日朕想了许多,总觉得现在正处于幽北三路‘紧要关头’,却发生了此等逼宫之事,想来这背后的真正原因,也绝对不单纯。朕乃是上天之子,代天意行事,又何须给倪醒那个心怀鬼胎的腐儒任何解释呢?张黄羚,如今既然是你来负责维持奉京城的地面秩序,那么便交由你出手,遣散南门以外的那些刁民吧……”
说到这里,颜昼停顿了一下,把目光看向了此时椅子上坐立不安、浑身冷汗的那位‘张大将军’
“张将军怎么满面大汗?莫非凭你麾下那两万精锐甲士,处理起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读书人,还会有什么困难不成?”
张黄羚再也坐不住了,惊慌失措地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结结巴巴地回道
“回……回陛下……方才下臣奉命入宫觐见的路上,曾经路过南门大街……此时此刻的南门大街上,已经不仅仅是那百余位三北书院之人了……除了那些腐儒之外,更多出了许许多多的普通百姓……奴才方才打量过一番,此时聚集在南门外的人群,已经一眼望不到边了……”
“人多又怎么了?张黄羚啊张黄羚,你看看自己如今这副模样,可还有半分统兵将领的胆气?不过就是多来了一些闹事的刁民而已,莫非你们飞虎军手中的钢刀、身上的盔甲,都是摆设的不成?闹事百姓再多,也不过都是乌合之众,况且也绝对不会有两万之数!张黄羚,朕还要提醒你一件事!当日你面对平北军郭兴来袭之时,便是一阵未见便率军临阵脱逃了……这笔账,朕可还给你记在心里呢!朕命令你现在就率领飞虎大军,彻底肃清南门大街!凡遇见敢于出手阻拦之人,无论身份如何尊贵、你皆可当场斩杀!”
张黄羚一听颜昼这话,立刻浑身颤抖体似筛糠,重重地叩了三个响头,语带悲凄地答道
“禀陛下,臣并非是畏惧那些儒生刁民,只是如果一旦在众目睽睽之下、对百姓与学子挥动屠刀的话,那么待此次事件平息之后,我等又该如何善后啊?那么多双眼睛看着,再想要封口可就是天方夜谭了呀……”
听到这里,颜复九也急忙出言附和道
“陛下日后还要君临天下,此事做起来虽然不难,但于陛下在民间的威望与口碑却十分不利。依臣下看来,不如再等上几日,待他们这些刁民耗尽了胸中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