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管理此时的奉京秩序;不如让就让飞虎军的统兵将领张黄羚,暂时接管奉京城。只需要拉拢一批、打压一批,再让他们都见见血,自然可以把一切危机都扼杀在摇篮之中。
这种缺了八辈大德的阴损主意,从头到位都充满了沈归的个人风格。就这‘没银子用就征税’的傻主意,除了颜昼这位‘皇帝预备役’之外,谁还能看不出来其中有什么猫腻啊?
此时此刻,当了半辈子丞相的李登,就正在数落着他
“你瞧瞧你出的这个馊主意,那张黄羚虽然是个胆小如鼠、胸无大志的废物,但飞虎军的那些军卒们,却绝没有半个良善之辈。别看他们在战场上个顶个的全是废物、但若是说起欺负那些手无寸铁的老幼妇孺来、却立马就会变成纵横天下的虎狼之师!今日是第一天,他们也只杀了一个市井泼皮、还勉强算不得是枉死之人;可两日时间一过、若是那些杀才真的伤了倪老夫子、或是伤了三北书院的学子们,那时你我二人又该怎样收场才是啊!”
‘捅了大篓子’的沈归,面对‘未来丈人公’的指责倒是不以为意。他方才正坐在宋行舟宋师傅的身边,与他一起研究着新近开发的菜式。此时一见李登的面色渐沉,立刻站起身来,走到丞相大人的身后,一边帮他捏起了肩膀,一边语气轻松地解释道
“我说丞相大人啊,您都已经‘染上痨病’了,怎么心思还这么重呢?还真就是个操心的命!那太子爷想怎么胡闹,您就让他尽管闹就是了!有道是‘失道而后德、失德而后仁、失仁而后义、失义而后礼’。等他这个未继之君,逐渐偏离了‘人间正道’之后,自然就会被天下之人共同唾弃,根本用不着您来操心。至于在过程中到底需要付出怎样的代价,冥冥之中也自有定数,又岂是我们这些凡夫俗子能够肆意揣度的呢?
李登对他这一番引经据典的话并不感冒、反手一拍,便微微用力地打在了沈归的手背上
“胡言乱语!颜昼无才无德、可他父亲颜狩也不是个好皇帝呀!若不是老夫想要尽力避免生灵涂炭、百姓受苦、还会直到今天才开始动手吗?老夫这二十年的丞相当下来,比起亲自当皇帝又能轻松多少?似你这般做法有什么难的?要是老夫能下这份狠心、还轮得到你小子来抖这个威风吗?不行不行,还要再想别的主意!”
沈归见他翻脸,急忙继续给丈人公敲起背来、口中也不听的大拍马屁。直到他老人家的气消了一些,这才一改刚才那副谄媚的口气,继续说起了正事
“这么多年以来,您老人家给东幽李家人的好处,都被他们当作了理所应当,如今还想反咬你一口;自家人尚且如此,那么幽北三路的百姓们,也肯定不会认为您送给他们的和平与安宁,是多么宝贵的太平盛世。但凡不是亲自努力奋斗而来的东西,就不会被任何人所珍惜;所以,无论是谁当皇帝都好,想要让幽北三路彻底安定下来,就只能让百姓们先切身感受到彻骨疼痛、再让他们奋起反抗,亲自建立起新的‘秩序’来。无论我们在私下里帮他做了多少的努力、至少在明面上要让他们以为这一切的美好生活,都是自己流血奋斗而来的结果。如此一来,再次回到平静的幽北三路,才能被每一位百姓所珍惜;如此一来,幽北三路才能真正得到很长一段时间的长治久安……”
李登虽然在华禹大陆上是人人称颂的当世大儒,但毕竟也是土生土长的华禹人士。纵使他曾游学天下、也曾遍访明贤、眼界与思维终究无法脱离固定的框架之内;如今沈归所说的这个道理、并不存在于任何上古典籍的记载之中、也从来没有任何学说、流派,会秉持着这样奇怪的观点。
沈归这‘独特’的思路与视角,不由得也让李登陷入了沉思之中。
而沈归见自家丈人公仿佛打开了一道‘新世界的大门’、立刻趁热打铁,指着新来相府任职的宋行舟、语气平缓地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