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显是跟着他一起来的青年男子,纷纷出言帮他捧起了臭脚
“我们三林哥不是那等贪花恋色之人……”“就是,我们三林哥可是李家的下任家主,身份何等尊贵、岂能与这些浪荡公子相提并论呢!”“我们三林哥也就是不愿意做那等摆不上台面的事而已!喜欢我们三林哥的大姑娘小媳妇们,从大荒城能一直排到西疆去!”
俗话说‘人以类聚,物以群分’。这李三林平日里最擅长的便是假扮乖巧,满嘴蜜糖。靠着一条肉舌与死不要脸的精神、哄得李皋也想把自己这个孙子、捧成李家的全部未来。不过,总把马屁挂在嘴边的生活,也让李三林感觉精神世界极其苦闷压抑;于是,他也有样学样、豢养了一群以拍马屁为生的应声虫,整日里也帮他去摇旗鼓噪,大唱赞歌。
不过他这等行为,怎么看都有一种‘用卖屁股的赚来钱、去逛窑子’的嫌疑。
面对着耳边传来的交口称赞之声,李三林也露出了一副‘自谦’的笑容,先是向周围赌客作了一个转圈揖,这才对眼带‘羡慕’之色的沈归说道
“我们这群乡巴佬都没见过什么大世面,让兄弟见笑了。这大荒城远比不上你们燕京,能耍乐的也就这些小把戏。不过嘛,在下平生只好博戏不好美色,所以也就索性作壁上观、欣赏族中兄弟的‘英姿’了。”
他这话说的还算漂亮,但在场众人心里都十分明白这位李三林李少爷,肯定是对自己的相貌、与大荒城良家妇女们的审美眼光十分有‘自信’,索性就以退为进,寄情于‘事业与前途’之中了。
李三林今天心情十分不错,皆因为那些本地赌客们、大多都把重注压在了自己身上。如此一来,也就是说大家都觉得自己继任家主的机会,是所有后辈之中最大的一位。别小看了这些赌档开出的盘口,在南康的某些富庶之地,有些眼光的人,只需要看看赌档开出的不同盘口、就能基本推断出明年的经济走势来。
而沈归也看出了李三林心情大好,借着他谈性正浓的模样,便绕了一个大全,走到了李三林身前,双手抱拳深鞠一躬
“原来这位就是三林少爷啊,久闻大名!今日一见,果然是天人之姿!小的燕京城人士齐雁,给下任李家之主见礼了……”
沈归一边谄媚的说着好听的话、一边双腿弯曲、作势就要往地上跪;李三林虽然是初出茅庐的‘生瓜蛋’,但毕竟也是生在大户人家的少爷,焉能不懂‘齐雁’的这番典型北燕人做派呢?按照他们的规矩来说,若是李三林真的生受了这番大礼,那么丢了面子的人,反倒是他自己了。
“快起来……快起来,咱们哥俩年纪相当、身份‘相等’,兄弟为何要施此大礼呢?……依三林看来,兄弟的这幅打扮,应该是个行脚商人吧?不知这次是来进货的、还是来贩货的呢?”
沈归被他这一搀之下,也顺势站起身来。随即又从怀中掏出一枚金牌,恭敬地递到李三林面前,紧接着便自报家门道
“齐某虽然是北燕人士,但却在南康的华延商帮挂单行脚。前几日两北战争不是才刚刚打完吗?我这也是想来大荒城碰碰运气,看看又没有能发笔小财的机会。哎,这两北之间一开战,可把我们这小买卖人给坑苦了……”
沈归递出的这道金牌,原本的主人是死去的‘大烟鬼’老拐,也是华延商帮的帮主令牌。不过,落在外人眼中,这也就是一面做工精细的金牌而已。至于背后刻着的‘华延商帮’四个大字,也只能说明了执此令牌之人、出身于华延商帮而已。
不过,在李三林看来,这可是一块纯金打造的牌子!若这齐雁只是个普通的挂单商人,单单这一块金牌的造价,都够买他一条狗命了。
“兄弟不要过于自谦啊,单从这牌子的成色来看,你也定然不是个做小生意的普通商人。来来来,咱们找个清静地方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