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的答案可以说的很复杂,也可以说的很简单。而简单说来就是一句话——投缘而已。比起颜昼来说,我更喜欢颜青鸿的脾气秉性。”
万长宁点了点头,没有再追问下去;因为无论沈归的回答有几分真假,但这个回答,就已经表明了他不愿意在此事上过多纠缠。
“好,既然说到这里,那我们就开始聊聊太子吧……”
万长宁朝着沈归摆了摆手,又指了指身后的书架方向。沈归欣然起身,推着坐在轮椅上的万长宁过去,取出了几本薄薄的账簿。
“沈兄你看,这本密帐,记载的就是他第一次与南康人交易的金银往来……”
只用了一个上午,万长宁便把太子颜昼,自监国以来的所作所为、全部给沈归过了一次。看完这几本写着各种符号的密帐之后,沈归这才长出了一口气,咬牙切齿地看着桌上这些字字血泪的账簿,从牙缝中挤出了四个字
“这个杂种!”
万长宁却笑呵呵的把这些机密账本收拢起来,就那么随意地往书桌上一摆,轻飘飘地说了一句
“要不是沈兄一剑斩断万某的髌骨,万某也无暇参透这些账目之后的累累白骨。当然,这也是我如今自愿承受断腿之苦的原因之一;也不知这样的惩罚,究竟能不能洗净我手上的累累血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