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之草,就仿佛一个儿童抱着一枚金元宝穿街过市,谁会不想上来试试手腕呢??
虽然自己早与沈归早有约定在先,但按照自己收到的风声看来,这位二皇子颜青鸿,多年来根本就没有展现出一丝一毫的帝王之相;莫非,还真的要把自己的身家性命,全都托付在这样的浪荡子弟手里吗?
两相为难之下,裴涯终于生出了一个新的主意来靠谁都不如靠自己!如今虽是风雨飘摇之势,但也是自己乘风而起的绝佳时机!
既然裴涯打算自立,那么摆在他面前的就只有两条路可走
要么就是彻底倒向继位之君,双手献出自己的总督大印之后,再被调回京城做个闲散差事。等自己再熬上个十年的资历后,兴许就能爬到一个副相的位置上了;
要么就是得到六万中山督府军的彻底效忠,再凭着擒下敌酋郭兴的不世功勋,在民间与朝堂之上获得的口碑与威望,力求成为第二个中山王!
虽然两条路的难易程度无法同日而语,但得到的结果也绝非是同一个档次上的!以裴涯其人其志来说,面对这两个选择,根本就没有经过怎样的挣扎便已经决定他裴涯要趁这个这个时机,亲手开创出一番属于自己的功业来。
不得不说,裴涯的这个念头,隐隐已经有了些裂土封王的味道。
不过千里之行,始于足下,‘未来的二代中山王裴涯’,此时的当务之急便是先要擒住敌酋郭兴,之后再慢慢笼络中山督府军的军心;至于说依照沈归的计策行事、而要不要效忠二皇子颜青鸿嘛……那就另当别论了。
洪念洪老将军虽然是位久经沙场的老将,但毕竟出身于草莽之中,对于这些暗地里蝇营狗苟的心思根本没什么概念。所以在裴涯的一番花言巧语之下,自然而然地被说服了。
与此同时,幽北各路人马认定的‘胜利果实’——郭兴残部,也在飞虎军与飞熊军两大‘王牌’部队的追逐下,日渐衰颓。
说起打硬仗,张黄羚统领的飞虎军,肯定是所有敌将的‘终极梦想’;可如今参与到痛打落水狗的顺风仗之中,却让飞虎军彻底露出了‘虎口獠牙’。
就在傅忆把飞熊军歩卒带回奉京城之后,张黄羚便一洗颓势,穿上了衣甲磨利了宝剑,跪在太子面前‘泣血’请战!口口声声说的都是自己想洗刷当日之辱,要亲手斩下敌酋郭兴的首级,以表自己为太子殿下效忠的一片赤诚之心。
颜昼当时略一思量,便得出了结论。毕竟这回援奉京飞熊军,战斗力可是要比飞虎军强上不只一星半点;有了他们接管城防,自己也能睡得更安心一些。如今面对满心赤诚前来请战的张黄羚,颜昼自然就准许他们出城围歼敌军了。当然,太子颜昼也不是个蠢人,对于张黄羚手下的这些软骨头们,根本就没报任何希望;而准许他们出城‘击敌’,一来是为了分一分颜重武那份‘赏无可赏的’不世功勋;二来也实在是拗不过张黄羚的没皮没脸。
不过,张黄羚手下的士兵虽然都是些软骨头,但毕竟是颜氏族兵出身,胯下战马可都是一等一的良驹!再加上全体飞虎军都未曾参与到两北战事当中,此时是个顶个的精神足满,追起那些强弩之末的平北军来,自然能撒开蹄子跑上一个痛快。
这几日昼夜追杀之下,死在飞虎军刀下的北燕人,反而比死在飞熊军手下的数目还多上不少!
众矢之的郭兴,就在这样的两相夹击之下,此时终于来到了关北、中山、与漠北草原的边境交汇处。
之所以跑到这个地方,其实也并不是郭兴自己的选择。自从老将军冯廉也舍去自己一条老命不要,抵死拖住了颜重武追杀的脚步之后,自己与麾下这千余骑兵便踏上了昼夜狂奔的不归路。这一路上,不光有飞熊骑兵衔尾追杀,更有那个被自己占了大营的张黄羚围追堵截;在两军的昼夜追杀之下,生生跑废了战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