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不正视的弊端——那便是需要很大的气力。随着气力飞快的消逝,这些兵痞们开始还能把手中大刀舞个虎虎生风;可大约过了一炷香之后,举手投足就难免会带上了一些绵软。
皆因为这几位小爷本就是纨绔子弟出身,吃喝嫖赌的花样,就没有一位小爷是玩不明白的。而平日里无论是燕京街头打架斗殴、还是军中兄弟比武过招,凭着祖传的武艺也从来都没输过;可真放在战场之上长时间迎敌,需要的可就不是一个级别的气力了。
饶是这样,只凭着六个没什么力气上身的兵痞,也足足轮番砍杀了近五十名飞熊军护卫营的军士。按常理来说,若是一片混战的开阔战场之上,若是有这样六名进退有序、配合有法的小‘组合’,其他的士卒都会下意识地绕过他们,找些看起来像是‘软柿子’的瘦小敌军来,捏上一捏;可如今两军身陷颜家沟谷道之中,身后有自家弟兄、前方有自家主帅,敌人杀到面前,根本已经是避无可避的!
而且最主要的,便是这几个人愈加粗笨的喘息与十分明显的脱力,也看在了每一位久经沙场的飞熊军士双眼之中。这六个敌军凭着彼此之间的配合,已经斩杀了许多兄弟。不过此时此刻,他们已呈现出很明显的脱力之相,在自家兄弟的车轮战下必会失手。而谁若能趁着对方一个不留神,一刀把对方斩于自己刀下的话,那可就是自己扬名立万的时运到了。
所以尽管这六位‘杀星’手底下狠辣无比,但对面的飞熊军士仍然仿佛不要命一般,不停地朝这六位唾手可得的‘战功’递着家伙。领头的向小爷一个不留神,本就如同灌铅的手臂突然一软,抵挡对方攻击的刀背,抬起的时机慢了半分。下一个瞬间之后,身上便添了一道骇人的伤口。
这位一击得手的少年军卒,脸上的稚嫩之色还未曾消退,看模样绝对不超过十八岁的年纪,此时也一脸不敢置信的看着自己的掌中兵刃。
其实他方才也只是随大流地挥舞着掌中钢刀,并没报什么建功立业的奢望;可万没想到自己随意的挥出一刀之下,竟然还真的中了头彩!
“……我我我……我伤到他了!”
这小伙子高兴的大声叫嚷着,随即便被向小爷一刀抹开了喉咙。直至咽气之时,这小伙子脸上的兴奋之色仍然没有尽数褪去,他只是躺在地上,双眼而且地注视着向小爷身上那道自己亲手砍出来的伤口,嘴巴徒劳地一张一合、仿佛想要说些什么……
向小爷的肩膀被他一刀砍在了实处,开始还未曾有血液流出,只是皮肉分开了一道宛如幼儿小嘴一般的裂口,皮肤之下那白花花的锁骨也自然暴露在在场众人眼中;而下一个瞬间、在他抹掉了敌人喉咙以后,那道骇人的伤口终于犹如山泉流淌般的满腔热血。这热血顺着他那赤裸的上身蔓延开来,没过多久,向小爷整个人便披上了一层血衣。
“妈的!太长时间没练功了,动几下膀子就见了喘。要不然还能被这样的废物点心给伤着?”
向小爷尽管已经血流不止,但无论是口里嚷的还是脸上带的,都仍然不见一丝软弱,还真不愧是大丈夫本色。
这江湖上有句老话,叫做‘打的一拳开,免得万拳来’。这句话意味深远,但对于挂了彩向小爷来说,伸手这一刀,便已经在敌军眼中等同于露出了败相。
下一个瞬间,宛如嗅到了鲜血的鲨鱼一般,无数立功心切的飞熊军士齐齐涌了上来;只掀起了几个浪花之后,满身江湖气的向小爷便被人潮卷翻在地,化为了一滩肉泥。
其余五个兵痞也比他好不了多少,面对犹如潮水一般向自己涌来、数不清杀不尽的敌军士兵,最终下场都是体虚之后见伤,见伤之后失手,失手之后败亡,最终同样落了个万刀加身,毙命当场的结果。
老将冯廉也在颜重武那不知疲倦攻杀之下勉力抵挡,本已有些气虚力弱,此时一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