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怎么回事?”
刘半仙一边摩挲着沈归的印堂,一边语气轻松地说
“你和老叫花子也是师徒一场,等伤好了之后自己问他便是。我知道的也只是道听途说,不过既然你想听,那我告诉你也无妨。其中若是有些不实之处,一切以老叫花子所说为准。”
“说到这楚墨啊,则是墨门三脉之中,最为特立独行的一脉传承了。若说这齐墨是书生的半壁江山、而秦墨是工匠的开创者、那么这楚脉啊,可就是天下所有江湖人的祖师爷了!这天底下练武之人的出身,林林总总门派各异,各家的祖师爷呢,也都互不相干,各有各的一套说辞。可是但凡吃一碗江湖饭的人啊,可都公推楚墨一脉为祖。而你那位师傅——老叫花子伍乘风,便是当代楚墨的门长,也是唯一传人……哦不对,现在又有了你!”
沈归被他这么一说,非但没有解开疑问,脑中原本已经有些清晰的脉络,反而更加混乱了
“照您方才所说的,凡江湖人皆出自楚墨门下,那么楚墨的门徒如今早已经遍布华禹大陆每一个角落,怎么又说老叫花子才是唯一传人呢?还有啊,我虽然与老叫花子是师徒不假,但一没有举行过拜师之礼,二又没交过门生帖,就连师门传承之事,今天都是第一次从您这样一个外人口中听说,又如何莫名其妙的成了楚墨一脉传人呢?”
刘半仙看着沈归强行睁开的眼睛,随手弹了一个脑瓜崩
“闭上眼,你现在身受火石之伤,若是调养不好,日后是会落下病根的!”
一句话说完,刘半仙按在沈归印堂处的拇指突然发热,一道精纯的气息顺着印堂而入,游走在沈归的四肢百骸之间。
“据说楚墨一脉,千百年都是一师一徒、二人传承的;也就是说只要老乞丐不死,你小子就没法收徒弟了!”
“呸,谁想收徒弟啊!”
“闭嘴,静静调息身体,听我说!据江湖传闻啊!我也不知道真假,早年间江湖上有这样的说法,不过你听听就好,若是真想知道个真假,等日后你自己去问老叫花子……”
“能不能直接点,别铺了……”
刘半仙皱了皱眉,身处左手来在沈归的喉结处轻轻一抹,屋中便安静下来。而坐在床边双手托腮听故事的孙白芷,在他回头一瞪之下,也连忙双手捂嘴,连连摇头。
“据说那位青芒剑神岳海山,年轻之时便是老叫花子选定的楚墨传人;而那时他手中的惊雷短剑,也是老叫花子所赠。之后不知这俩人之间出了什么问题,已经闯出了‘黑月老’之名的岳海山,自废内息叛门而出,在南康的钱塘岸边观潮二十载,之后又不知从何得来一柄三尺上古神兵,名曰青芒,更于东海关前三剑斩退幽北大军,名震华禹大陆。
说完之后,刘半仙又挥手一抹,沈归立刻问道
“也就是说,那位传说中的青芒剑神岳海山,竟然是我师兄?”
“……这是你们楚墨的家事,算不算的,日后你自己去问老叫花子呀!”
沈归在听完了这些墨门往事,心中只生出了一个念头原来小爷的出身,还真不简单啊!
原本沈归以为,自己不过是个‘母早亡、父不详’的倒霉孩子,可如今看来,自己的出身简直不要太显赫!
外祖郭云松,乃是幽北三路的‘三驾马车’之一,虽然时至今日已经被夺爵罢官,远遁南康颐养天年了,但自己也可以预见,只要他老人家的王旗一挥,那个摇摆不定的裴涯立刻就会成为一个被架空的光杆司令;而皇宫之中已经不堪重用的两千太白卫,也会重新换上一副胆子来!
而在自己年幼之时,幽北三路的大萨满李玄鱼对他有着祈灵活命之情;而二萨满林思忧,更是对他有着抚养哺育之恩;今时今日,萨满教虽然已显呈破败之像,但是信徒却仍然遍布华禹大陆,并且都以萨满教的